未知才會恐懼。
一旦未知變為已知,就會發現,其實也就那樣。
魏延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看之前他不可抑制的心慌,但是當看了銅鏡,知道了自己的面貌之後,他又覺得也就那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任小平的化裝也超出了他的預料。
在他的印象之中,胭脂水粉這種東西,女人用了,能讓女人光彩照人,更加的美豔不可方物,是扮美的用途。
但是現在,
魏延看著銅鏡之中自己的臉。
面容黝黑不說,也不知道是粘了什麼東西,半張臉的絡腮鬍子。
而在左臉頰上,還有兩道刀疤,呈X型佔據了絡腮鬍外的另半張臉,顯得猙獰可怖。
“這是我?”
魏延看的是目瞪口呆。
任小平的化妝完全顛覆了他對胭脂水粉的認知。
沒有想到,胭脂水粉除了讓女子扮美之外,還能有這樣的效果。
此時銅鏡之中的他完全是大變了樣,怕是親爹媽在眼前都不認識吧。
“說了我手法很好的,對了,這東西忘了給你。”
任小平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一陣翻找,然後遞了一個黑色的東西過來。
“這玩意戴在右眼上。”
魏延從任小平手中接過這黑色的東西看了看。
中間是一個圓形的,類似皮質的東西,然後一根繩子連線在這個圓形東西的兩邊。
魏延拉了拉繩子,有彈性,應該是牛筋。
簡單檢視之後,魏延就將這個東西往腦袋上套。
“哎,不要平著戴,這樣另一邊的眼睛不就有繩子擋著了,要斜著戴,一邊高一點,繩子從額頭處過去!”
“這是眼罩,需要把你的眼睛罩住,就中間的那個黑圓形的地方,把眼睛罩住。”
“對,就這樣!”
在任小平的指導之下,魏延總算是戴好了眼罩,然後再拿起銅鏡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