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在原地,看著面前走來走去的村民們,不敢上前,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
那麼多拿著武器的村民發出了他們的聲音在每家門口走動。
這就是規則上提及的,夜晚零點之後不要再開門嗎?
就這個高強度還原,晚上還真可能會分不清門外是誰,尤其是這個村子裡還指定了單人間,不存在多人一起從而排除門外人異常的可能性。
左夢汗如雨下,但背上的女人卻輕輕地拍了拍他。
“往前走,你揹著我,他們是發現不了你的。”
左夢頓了頓,遵從著女人的話踏入了村子。
從身邊擦肩而過的村民,還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揹著新娘的左夢。
明明那些人知道他們住在哪,還依舊模仿著他們的聲音在村子裡走動是為什麼?是在找他們?難道今晚葉老大他們也沒有在睡覺嗎?
左夢不解,但還是儘量不發出聲音路過他們,打算在送新娘回家之前,先去找葉老大商量一下。
他先是朝著白天懸棺的位置走,打算在附近找一找,走到一半呢,就在姻緣樹下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葉天玄靠坐在乘涼的藤椅上,雙腿交疊,輕鬆自在地從手裡抽出兩張牌甩在了對面桌上,“對二!”
殷修面不改色地道:“過。”
轉到鍾暮後,鍾暮愁苦了臉,一邊空出手摸摸懷裡的白貓,一邊捏著牌糾結。
黎默站在殷修身側,時不時彎下腰跟殷修耳語兩句,而幾個人頭頂上懸著的樹枝上掛著一坨黑漆漆,正從伸出幾根觸鬚在葉天玄跟鍾暮的方向。
葉天玄打完就收著牌不吱聲,只有鍾暮渾然不覺自己的牌被頭頂伸出的小觸鬚看光光,還在苦著臉思考。
這一幅悠然自得的畫面就好像不處於副本之中一樣,甚至連在村子裡走動的村民都不在他們附近。
左夢怔在原地,愣愣地道:“你們……在這做什麼?”
他多希望這幾個人能嚴肅的告訴他,他們在研究副本或者刺探敵情,但葉天玄轉頭注意到他後,笑著招手,“在打牌呢。”
鍾暮也轉了過來,趁著大家沒注意,立即伸手出了張牌,然後看向左夢,“還以為你在睡覺呢,怎麼也出來了?”
左夢看看他懷裡多出的白貓,又看看他周圍的人,哽住了。
好啊,只有他一個人在戰戰兢兢的過副本,這些個人都半夜跑出來打牌,根本就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
葉天玄不動聲色地繼續出牌,並一把掃開旁邊試圖偷看的小觸鬚,合上牌組,歪頭凝視著左夢,“你背上揹著個什麼呢?”
左夢頓在原地,“是個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