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攻擊的眾人一見情勢不對就立即轉身後退。
這讓其他人也看到,籠罩在那個拿著斧頭的男人身邊的一圈像是玻璃瓶一樣的透明防護,替他承擔下了所有的攻擊。
誰也不知道這透明的防護是哪裡來的,但顯然他們是無法再攻擊這個人了。
這群根據指示而發起攻擊的人,本身別說惡意,他們甚至帶著畏懼,沒有城主的命令是一點兒都不想上前,根本不會觸發鍾暮心臟的道具,這也是鍾暮很是緊張的原因。
但周身圍繞起防護的瞬間,他立即安心了起來,回頭瞥了一眼木禾。
偶爾忘記醫師也是個詭怪,他不僅能夠保護好自己還能保護他。
木禾微笑,他看不見鍾暮,又怕人群混亂,場面難以把控找不到鍾暮在哪,就一直牽著他的衣角,察覺到心臟傳來的舒心感之後,也略微溫和地袒露微笑。
既然答應了鍾暮要保護自己,那也得保護好屬於自己的。
兩個人站在那,一個攻擊性看上去無敵強,一個表面無害似乎也不簡單,周圍一圈人攻攻不破,上前還得被砍,那麼多人硬是拿他們沒辦法。
“城主……沒辦法啊,靠近不了。”終於有人無奈地出聲了,對焦急的城主表示沒辦法。
民眾們也傻眼了,還以為這就是兩個普通人,之前還囂張的開口可勁威脅他們了,現在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吱聲,祈禱兩位已經忘記了他們之前的態度。
“一群沒用的廢物,連兩個人都拿不下嗎?”城主氣得咬牙切齒,看鐘暮不爽的同時又相當想要得到木禾的肢體,要是就這麼讓這兩個人離開,他說什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可是命隕城主城的城主,被人拿著斧頭砍得七零八碎,搶走了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肢體,現在還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忍讓他們,他怎麼都說不過去。
“不管!你們再上去試試!無論如何都要留下這兩個人,死傷不管!”
城主罵咧的聲音十分響亮,即便知道了周圍的人都不情願再上前,仍舊強制命令他們上前。
看著舉著斧頭十分謹慎的鐘暮,以及他身後的木禾,那些神使猶豫不決,在城主的叫罵聲中只能上前。
鍾暮擰眉,看著這些上前卻一點兒敵意都沒有的人群,轉眸將目光落到了城主身上,於是緩緩地開口試探道:“我答應你們,我會告訴你們召喚神的辦法,也不會殺你們。”
“真正的神歸來的話,你們也不需要再為某個人送命了,此刻也沒有繼續為他賣命的理由了吧?”
他在試探周圍這些人的心,命隕城的人都是自私的,誰願意為了一個只會叫罵不顧他們性命的掌權者去送上人頭,他們畏懼不敢上前卻不得不上前的模樣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鍾暮在此時開出條件,是對他們而言最好的結果,他們一定會心動。
知道能召喚回神的辦法,他們肯定會選擇神,神是無私的,神不會指使他們,甚至神回來的日子會比現在幸福百倍,也不用聽著某人在這裡叫罵。
而且不再上前,也不必跟他硬碰硬,有生命危險。
一個完全規避危險,且有美好未來的道路他們不選,卻去選那個只會罵他們,讓他們去送死的蠢貨?那不可能。
一時間圍繞在鍾暮身邊的神使們都選擇了沉默,他們無聲地放下了手裡的武器然後緩緩地後退了一步,就當是默默接受了鍾暮的條件。
城主一看這情況,拳頭就捏緊了,暴怒地痛罵著周圍的人不識好歹,要不是他管理主城,命隕城早就沒了之類的,但那些人早就習慣了這人的叫罵聲,一個個都埋著頭完全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