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鄧振華,經過長時間高強度的奔跑、躲避與精神緊繃,身體早已到達了極限,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近乎虛脫的疲憊感,肌肉痠痛,呼吸急促,動作也變得遲緩了許多。
當他用餘光瞥見那枚拖著尾焰、正飛向自己的火箭彈時,內心湧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知道憑藉自己此刻的狀態,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去進行有效的躲閃,身體的反應速度已經跟不上火箭彈的速度了。
其實,在那枚火箭彈被髮射出去的瞬間,鄧振華便清楚地意識到,
無論他如何努力,躲閃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火箭彈的殺傷半徑巨大,一旦爆炸,強大的衝擊波和破片足以將周圍的一切撕碎。
在這近乎必死的絕境面前,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沒有感到恐懼,也沒有感到後悔,腦海中只剩下一個鐫刻在靈魂深處的名字。
他用盡生命中最後一點力氣,對著佈滿硝煙的天空,發出了一聲飽含深情與遺憾的大喊,那聲音裡充滿了對另一個人的眷戀與承諾:
“夏嵐!如果真有下輩子……我們……我們一定再見!”
隨著一聲震徹天地的巨大爆炸聲在他的身後猛然響起,熾熱的火焰與衝擊波瞬間吞噬了他所在區域的一切,他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整個身體如同斷線的木偶般,無力地摔倒在地,徹底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或許是一瞬間,或許是永恆,當鄧振華的意識再次如同潮水般回流,重新找回對身體的感知時,他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狹窄、黑暗且空氣汙濁的小房間裡,身體傳來一種被束縛住的強烈不適感。
他嘗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粗糙的繩子反剪著死死地綁縛在身後,而雙腳也同樣被捆綁得嚴嚴實實,徹底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讓他變成了一個完全無法反抗的囚徒。
…
與此同時,在距離這座廢棄工廠並不遙遠的一棟豪華大別墅內,氣氛與工廠裡的血腥與絕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武吉滿臉堆砌著諂媚的笑容,眼神裡閃爍著邀功的光芒,他正得意洋洋地對著坐在沙發上、神色複雜地看著他的哥哥敏登彙報著“戰果”。
他語氣裡帶著一種邀功請賞的得意,彷彿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哥,你看吧,你之前還把那什麼龍國軍人說得那麼嚇人,搞得人心惶惶的,說什麼趕快放了那個女人,結果呢?那個傢伙也沒你說的那麼厲害嘛,還不是照樣被我們輕輕鬆鬆地給抓住了,現在就關在地下室裡呢!”
武吉越說越興奮,彷彿自己親手抓住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繼續說道:
“哥,我說你呀,還有那個什麼狗屁‘地下世界影子部隊’的六人組,我看你們就是被自己嚇破膽了,龍國的軍人有什麼可怕的?在這種地方,還不是個普通人!”他的臉上寫滿了得意與輕蔑。
“哥,現在人已經抓到了,你說說看,咱們該怎麼處置他?直接弄死還是怎麼樣?”武吉迫不及待地詢問著後續的處理方案,眼神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