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崢剛想說應春生進步了,居然可以開玩笑了。
轉頭卻發現面前的女生,四個爪子扒在面前的大樹上。
應春生對著他眨了下眼,比了個“od”,轉眼四肢共用,嗖的一下爬上了樹。
“真的假的?”
裴崢不知道說什麼,只留下一句感嘆。
很快他又犯難了。
應春生真的要睡樹上?那他怎麼辦?
“應春生?”
“應春生?”
裴崢走到樹下,抬頭的瞬間瞪大了雙眼。
樹頂上的女孩單腳點在樹幹上,身姿挺拔,雙手背後。
女孩綁著簡單的馬尾,正隨風飄散,露出清秀的臉龐。
她微微皺眉,在看著什麼。
未施粉黛的臉格外乾淨,跟身上的泥印形成了鮮明對比。
漆黑的夜下,月光灑在她的身上。
彷彿給她鍍上了一層銀色的盔甲。
明明是二十幾歲的小女孩,裴崢卻看出她內心深處藏著一個蒼老的靈魂。
是看盡繁華的落寞。
是看盡滄桑的淡然。
是看盡遺憾的無能為力。
裴崢有些想哭了。
明明外表是應春生,他卻感覺到這具身體裡似乎藏著一個被禁錮的靈魂。
應春生看了半天,轉頭就看見在樹下呆住的裴崢。
她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接著。
應春生又像一隻猴子一樣四肢抓住樹幹,噔噔噔地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