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很親近?”戰劍之抬眼,再三確認。
沈昭昭笑著點頭,“不信您去問夫君,他之前還經常吃曹芽的醋呢!”
戰劍之嘆了口氣,“也罷,你也覺得她有很久以前的一些記憶,就說明你也察覺到了,我沒什麼好瞞著的。”
戰劍之指了指屋簷下的一張長椅,自己當先走過去坐下。
沈昭昭順勢坐在另一頭,聽他說起自己的發現和很久以前的事。
“我也是這次回來,和東風他們說起當年那場戰,”戰劍之望著夜空,“是皇帝,他安排的人把我們戰家軍的計劃洩露給番邦的。”
初始,戰劍之是不願意相信,畢竟他當年和皇帝是生死之交,一路陪著他打天下,才有了今天的大豐。
誰都能背刺他,除了皇帝。
然後,事實和證據就是如此,他和戰明忠被番邦囚禁這麼久,甚至皇帝還給管將軍下令要殺了他們。
他不信也得信。
“直到他們說,這次是一個叫曹芽的小姑娘帶路,才能一路順利,”戰劍之說道,“他們都說,一個從未出過京的小姑娘不可能有這樣的見識。”
“我就留意了,當年皇帝正在收服南邊的部族,為了安撫番邦,曾經把自己的胞妹永寧長公主嫁到番邦來。”
戰劍之看向沈昭昭,目光閃著精光,“我認識的皇帝,不可能害戰家,我瞭解他。”
沈昭昭咬了咬唇,心底浮現出一個更讓人匪夷所思的猜想,“所以您就猜當年和您有生死之交,手中之情的人,是皇帝的胞妹,而不是皇帝本人。”
戰劍之點頭,“當年和我一起興兵打仗的時候,他一直用面罩遮著半張臉,我也從來不和我們一起吃飯。”
“這樣一猜,所有的問題都有了答案。”
戰劍之冷肅了神色。
“永寧長公主嫁到番邦沒到一年,就去世了。”
沈昭昭想到了曹芽,“您懷疑曹芽可能是永寧長公主的轉世?”
戰劍之點頭,“我也是下午聽管將軍說起那番邦王,才起了疑心。”
“曹大姑娘一個曾經的京中閨秀,把那番邦王綁來不說,還拿了匕首把他的眼睛都剜了下來,才交給了管將軍。”
戰劍之還記得,管平樂說起這事,齜牙咧嘴的模樣。
管平樂當時還小聲說了,曹芽肯定上輩子和這番邦王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