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撥出一口氣,搖頭。
沒有瞞著曹芽,把管平樂那裡拿到密信的事情說了。
而後,眼見著曹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沈昭昭輕輕摩挲著椅子的扶手,傢俱做得太趕了,沒有打磨到位,手摸上去還有些木刺。
“我們應該這幾天就會啟程去番邦救人,”沈昭昭說道。
“什麼時間?”
沈昭昭搖頭,“需要管將軍的配合,具體的時間等他通知我,到時候我們都不在礦上,金礦還要麻煩你幫著看著些……”
“我和你們去。”曹芽站起身,沉著臉,打斷了沈昭昭。
沈昭昭有些詫異,她倒是沒想到曹芽竟然主動提出來要和他們一起去番邦。
畢竟,曹家和戰家非親非故。
這種深入虎穴的事情,她完全沒有必要冒險。
“我帶路,番邦我熟悉。”曹芽冷靜說道。
沈昭昭輕輕摩挲著椅子的扶手,覺得木刺扎得面板癢癢疼疼的,略微思索片刻,“好。”
她沒有問曹芽為什麼會對番邦熟悉。
每個人都有些不能說出口的小秘密,她也有,不過更慶幸的一點是她和群裡的幾個大兄弟有著相同的秘密,還有個出口。
曹芽,好像只有一個人。
“那行,我接到管將軍通知就第一時間告訴你,你這些日子做好出遠門的準備。”
送走了曹芽,沈昭昭想到他們都走了,金礦上得有人盯著,二哥和五哥兩個人在,一個負責專業上的,一個負責人事上的。
問題倒是不大。
沈昭昭想了想,還是找到了沈迢迢。
這小子,在漠北倒是如魚得水,透過出售廢礦石給來往客商,倒是積攢了一些人脈。
她把自己和戰家人馬上要去番邦的事情說了,讓沈迢迢幫著看顧著金礦。
沈迢迢自然爽快答應,又讓沈昭昭等會,他轉身回屋子,拿了一個包袱出來,一把塞到沈昭昭懷中。
沈昭昭摸了摸,硬邦邦的,輕輕一晃,都是金屬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