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裙角消失不見了。
“父親,”陪著張添走出了一段路,張文竹把人拉住,“您早上不用些東西就出門,要腹痛的。”
說著,他指了指花廳。
“兒子已經替您備好了早飯,您多少用一些。”
張添感動得無以復加,拍了拍張文竹的肩膀。
“阿竹,好,爹這就去。”
果然,還是得親生兒子才會把他這個當爹的記掛在心裡。
想到自己兒子的才智,張添又提起了科考。
“你要是認真準備,保管能中舉。”
張文竹替他盛粥,笑了笑,“兒子不善作文。”
“怎麼就不善了,你自小開蒙就熟讀四書五經,十三歲就中了秀才……”
“爹,兒子只想守著您老人家,盡孝。”
張文竹把碗遞了過去,強制性結束話題。
張添見他實在不願意說科考的事,嘆了口氣,低頭吃飯。
張文竹噙著一抹笑,就這麼靜靜地坐在桌旁。
猶如老僧入定一般,帶著慈祥的微笑,看著張添吃早飯。
驛站中,沈昭昭感覺自己剛剛入睡沒多久就被熟悉的心悸給折騰醒。
連眼睛都不睜開,熟門熟路地點進V我50APP。
二哥:【郡守已經知道戰家的人重傷了郭寶,最多半個時辰就會往你們那去。】
沈昭昭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瘋狂撓頭。
這麼突然的嗎?!
看了眼窗外,天才剛剛矇矇亮。
沈昭昭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淡定下來,仔細思索這件事。
磨刀不誤砍柴工。
她在組織的時候,沒少遇到危急的事情。
越是緊迫,越是不能緊張,更不能著急。
昏暗的通鋪間,沈昭昭盤腿坐在鋪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