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臘七越說,腦袋越是低,聲音越是小。
滿臉都是悔恨。
“三公子,您罰我吧,我心裡能好受些。”
聽了陳臘七說的話,戰南星久久沒有說話,一張俊臉,冷如冰。
今晚,很險。
“不怪你。”戰南星輕聲說道。
他怪自己。
為什麼他的腿傷一點沒有好轉?
像今晚這樣冒險,就該他自己去,而不是讓昭昭替他去。
陳臘七心裡難怪,正要跪下請罪,膝蓋剛剛彎了下去,突然,就被邊上伸過來一根木棍給打了一下。
“嘶!”
陳臘七吃痛,膝蓋也立刻被打得直溜了。
沒跪下去。
沈昭昭沒好氣地把戰南星用來支撐身體的木棍往邊上一靠,抬手就指著陳臘七的鼻子:
“有些話我在郡守府就想說了。”
“當時沒空說,現在有空了,你,”她指著陳臘七,“還有你們……”
手指頭又指著馮勇和白豹。
“都給我聽好咯!”
“我不是聖賢,但聖賢待人,素無高下之別,我就是一個嫁到戰家的普通女子,你們都是戰家軍的一員。”
“如果和你們相處還要分出個貴賤高下,遇到危險需要你們替我擋刀去死,那我不是自絕於天地生生之德?”
“記住咯!”
“在我沈昭昭面前,別想著用你們的命替我墊後!”
“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