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眯著眼睛,估摸了一下樹杈的高度。
最低的也起碼有四層樓高……
她爬樹沒問題,可是就這麼跳下來,她得變成戰南星第二了。
沈昭昭想了想,去海鮮市場買了一根麻繩梯子,溜到了樹旁,抱著樹幹,像一隻靈活的猴兒一樣,三兩下,躥上了樹杈。
而後,俯身,兩手兩腳盤著樹杈,一點點挪到了院牆裡面。
透過斑駁的樹枝,她往下打量了一會兒,這一看,又看出了門道。
這縣令把縣衙外面把守得水洩不通,裡面自然佈防也少不了人。
這樹下,就她觀察的功夫,來來回回就有三波家丁。
沈昭昭“嘶”了一聲,有點棘手,如果用上繩梯下去,她到了底下,繩梯是收不回去的。
除非家丁瞎了,看不到繩梯。
不然她妥妥要暴露。
來都來了,這縣令有錢養著這麼多家丁,顯然又是個大肥羊,讓她這會兒掉頭回去,兩手空空,她可不甘心。
眼看著又一隊家丁轉了過來,一個家丁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跤,差點摔了。
同伴嘲笑他,讓他別摔死。
沈昭昭靈機一動,她只要不摔著自己就行了啊!
在家丁剛剛走過大樹下,沈昭昭心一橫,往下跳,下落一小段的瞬間,就閃身進入空間。
而後,馬上又從空間出來,下落一小段,又閃身進入空間。
如此往復了三四次,沈昭昭雙腳穩穩地站在了縣衙後院的土地上。
這縣令人手安排得充足,後院倒是一點不大,也就兩處並排的宅子。
沈昭昭直奔亮著燈的廂房,貼在牆根底下的陰影裡,聽到家丁巡邏的腳步聲靠近,就第一時間閃身進空間。
數了十個數兒,再出來,那隊家丁正好轉彎進入視覺盲區。
沈昭昭就這麼貼著廂房的牆根,隱在窗子底下,把裡面人說話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一個是男子的說話聲,帶著討好和諂媚。
沈昭昭眼前浮現出那個沾了口水抹鬍子的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