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髮絲在楊含柳呆滯的臉頰邊拂過。
耳朵嗡嗡作響。
怎麼可能呢?
她想過各種各樣的原因,可能是藥草效用發揮太慢,也可能是丁大牛救治得太遲,卻唯獨沒有想過咬她的蛇和咬丁大牛的蛇不一樣。
“你胡說。”楊含柳轉而選擇不相信。
定然是沈昭昭胡扯出來,冒用了她的功勞。
沈昭昭也不多話,“毒蛇咬傷的傷口一般是兩個孔,而無毒蛇咬傷的傷口是一排細碎的齒痕。”
“你不妨看看你的傷口是什麼樣的。”
楊含柳愣在了當場。
她腿上的草藥是她自己敷上去的,自然清楚傷口是什麼樣的。
就是一排齒痕啊。
這時候,楊含柳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看到丁大牛的傷口,確實和她的完全不一樣。
看到楊含柳這模樣,幾個差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沈昭昭說的,就是對的。
“我就說早就應該聽沈姑娘的,這樣大牛能早些好。”趙九三有些懊惱地拍大腿。
那個之前拿著刀劍架在沈昭昭脖子上的差役默默地低頭,恨不得鑽到地裡去。
幾個差役交頭接耳。
“看來,戰家這個小媳婦是個真的有本事的。”
“之前大牛還特別瞧不上人家,結果自己命都是人家救的。”
“別說了,再說大牛臉往哪兒擱。”
差役們適當地住嘴了,看向丁大牛。
丁大牛的臉色可是精彩。
紅一陣,白一陣。
他身上毒素損害了臟腑,人雖然清醒了,身體卻是難受得緊,每一次吸氣,胸口都像要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