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解釋了一番。
江虎咬緊了牙關,這一刻,他無比後悔自己輕信楊含柳。
正是楊含柳乾的事情,造成了傷口惡化,又拖延了寶貴的救人時間。
“還請沈姑娘無論如何過去瞧瞧,萬一有的救呢?”
江虎不肯死心,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人都這麼誠懇地來請了,又是道歉又是單膝下跪,沈昭昭再不去就是拿喬了。
“行,我過去一趟。”
沈昭昭抱著小藥箱正要走,戰南星開口叫住了她。
“我同你一起去。”
戰南星黑眸深沉地瞥過江虎,眼底寫滿了不信任,強撐著身體坐起身。
戰平趕忙過去架著他。
“不用了,我就過去一會兒。”沈昭昭拒絕。
才和他說的,注意他的傷口,怎麼又逞強?
何況他自己也是病號,壓根不會醫術,過去做什麼?
戰南星靠著戰平的攙扶,踉蹌著到了沈昭昭身邊,目光落在她脖頸上的傷口。
“我陪你去。”
他堅持。
沈昭昭願意去,他支援,不過,他要護著她。
那些差役要威脅,把刀架上他的脖子就好。
戰南星決定的事情,誰都改不了。
沈昭昭只能跟著江虎走,而戰南星就靠戰平支撐著,拖著傷腿,踉蹌著跟在後面。
見沈昭昭過來了,差役們都趕忙讓開了道,露出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丁大牛。
果不其然,丁大牛的臉色更加青紫,胸腔起伏劇烈。
沈昭昭留意到他口邊的血跡,俯下身,上手,扯開了丁大牛的衣裳。
把自己的耳朵緊緊地貼在丁大牛的胸口聽著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