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三弟妹根本沒有想躲著逃跑的意思!”郭氏一句話蓋棺定論,順便給楊含柳飛了一個眼刀。
丁大牛扯了扯嘴角,他出身窮苦人家,從小就看不慣這些高門富戶不把別人當人的樣子。
他這個差役還沒說話呢,這些流放的人倒是先嚷嚷起來。
“沈氏是沒有偷藏逃跑,但是她拖延了大家出發的時間!”
丁大牛哼了一聲,小聲和江虎商量。
“頭兒,我看得給這個沈氏一些排落,讓這些人知道厲害。”
“不然以後一路上,你摘朵小花,我摘棵小草,咱們猴年馬月才能把人押送到漠北!”
江虎面無表情地聽著手下說話,心裡也在快速地盤算。
如果是剛剛啟程那會兒,像沈昭昭這樣,莫名其妙地拖著不走,去採一捆茅草,他眼睛都不要睜開,鞭子就甩過去了。
可是,這沈氏玄乎得緊。
“頭兒,我覺得要不先問問?”另一個差役名喚趙九三的,湊了過來。
“去去,問什麼問,一個婦道人家,就是沒見過茅草採著玩。”丁大牛眼皮一掀,不以為意。
趙九三:“這個沈氏之前就摘了芭蕉葉,就戰家人沒怎麼淋雨,這次說不定又是下雨什麼的。”
江虎也覺得多問一句,不耽誤功夫,把沈昭昭叫了過來。
差役商量的這個空檔,沈昭昭已經把幹茅草都分給了戰家人,讓他們把茅草都塞進褲腿裡,再在褲腳系一個結。
戰家人對於沈昭昭的吩咐,莫名的,就是兩個字。
信服。
沈昭昭說啥,他們就幹啥。
一聲令下,互相幫襯著忙活開了。
“這是幹嘛呢?”江虎看著戰家人的動作,滿心的疑問。
另外三家人也有些雜言雜語。
“戰家這個小媳婦又搞什麼名堂?”
“別說,她之前摘芭蕉葉擋雨,我們都被淋了,就戰家好端端的。”
“先看看。”
江虎問了,沈昭昭自然不能說她做了個夢。
“大人,我在閨中無事經常看些雜書,其中有些風土相關的遊記。”
“書中寫了,從我們這裡再往漠北去,不走官道,而是會經過很大一片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