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的貨架上,搬出了幾捆木柴。
都是從戰家的灶房裡收進來的,當初只是順手收,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屏風外,戰南星目瞪口呆地看著沈昭昭又吭哧吭哧地搬出了幾大捆木柴。
“成了!”
沈昭昭蹲在炭盆邊上,把木柴加進去,藉著炭的溫度生起了火,還不忘過去開了窗。
一轉頭,對上了戰南星那雙看不清情緒的桃花眼。
“謹防一氧化碳中毒。”沈昭昭咧了咧嘴。
一氧化碳是什麼?
戰南星不懂,不過他聽懂了沈昭昭開窗是為了防止中毒。
待炭盆裡的木柴熊熊燃好,沈昭昭就把大鍋架了上去,開門一問。
正好,戰家的女人們和兩個小廝打來了幾桶井水。
沈昭昭又忙活著把井水倒到大鍋裡,空出來的木桶再繼續去打水,迴圈往復。
戰南星洗好了,被沈昭昭強制扶出來,擦乾,直接送上床。
戰南星看著架子床上,那眼熟的被褥,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這被褥,不是他用來換洗的麼?
為什麼會在這?
“包好來,”沈昭昭把人裹成了一個蠶蛹。
兩個小廝合力把浴桶裡的髒水潑出了窗外,換上了新燒好的熱水,再通知老夫人進來洗澡。
老夫人看著那口用來燒水的大鐵鍋,和一旁成捆的木柴,一時無言以對。
這鍋,她認識。
就是廚娘喊天喊地被賊子偷走的那口。
心裡門清的老夫人什麼都知道,但是她什麼都不說,被沈昭昭和黃鵑攙扶著,在浴桶裡站著,衝了一個簡短卻又舒坦的熱水澡。
因著都是女人,有人泡澡,有人就在一旁幫著洗了髒衣裳,架在沈昭昭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竹杆子上,放在炭盆邊上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