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接過匕首,直接就在自己手掌上劃了一個口子。
往一個方向跑了幾步,把血滴在地上,這才回身,讓戰南星壓在自己肩上,摟著人,往回路走去。
沈昭昭還特別留意不讓戰南星的血滴在地上。
他們剛剛進入小巷裡,隱了身形,就聽到大路上,王家的家丁追了出來。
“快,這邊牆上有個洞!”
“都留意看看地上有沒有血跡,那個賊中了老子一箭,走不遠的!”
“那邊!”
沈昭昭豎著耳朵,聽到大路上的腳步聲往另一個方向遠去。
知道人被她引開了,鬆一口氣的同時,緊了緊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
架著人,往破廟趕去。
戰南星這人,夠重的。
胳膊精壯,手握上去,跟握著一根樹幹子差不多。
要不是腿傷,想來,是戰場上的一員猛將了。
沈昭昭專心趕路,而被她撐著的戰南星心思卻漂浮著。
他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子挨的這般近。
低頭就能看到沈昭昭細膩的耳朵,因為費力而變得通紅。
呼吸間,都是獨屬於女子的馨香氣息。
戰南星身體愈發緊繃。
不斷地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受了傷的腿上,想用劇痛來壓過心底的異樣。
萬幸破廟不遠,兩人終於下了地道,合上木蓋子的那一霎那,沈昭昭累癱了。
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她靠在地道的土壁上喘粗氣。
可苦了戰南星,腿上傷重,他站不住,加之地道窄小,只能和沈昭昭挨在一起。
她呼吸的氣息全撲在他脖頸之間。
又癢又熱。
戰南星努力說服自己。
他是男人,不是雄性動物。
他有傷,沈昭昭也只是和他合作,不是他真正的妻子。
理智告訴他,專注在自己的腿傷上。
可是目光卻不自覺地掃向沈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