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來話長。”
方紫滿臉複雜的嘆了口氣：“她才七八歲時，家中遭遇巨大變故。父母雙亡，被一家專做奴隸生意的教坊給捉去，日日打罵教化，若是當真如此，不出意外的話，依她現在的年紀，已經被賣到某個大戶人家當丫鬟，或是被賣到青樓去了。”
與當時在雲瑤樓碰到的春桃等人不同，她們在雲瑤樓乃是自願，並且雲瑤樓畢竟是陰陽宗這個大門派的旗下產業，多少有些保障。
而若是方芸當真被賣到青樓，境況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機靈些可能還好。
而如方芸這般膽小的模樣，到了那些地方，就是最為低賤的一類人，必定受盡折磨。
以這小丫頭的身子骨，估計都活不上幾年。
“好在才被捉去沒幾天，就讓我碰到了她，當時我見她可憐，就把她買了下來。”
方紫眼中閃過一抹心疼：“雖然這些年我對她如親妹妹般，視如己出，寵溺有加。可是，兒時失去雙親的記憶，仍然在她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她的性格，也變得膽小異常，特別怕生，動不動就哭。”
“而過些時日，我就要進入陰陽宗修煉，留下她孤身一人。沒辦法，我只好琢磨著以權謀私，讓她來接替我的位置，不說別的，起碼能穩定混口飯吃，並且還受著陰陽宗的庇護，倒也還算不錯。而今日與公子的交涉，實則就是我交給她的第一項任務，想著慢慢培育，讓她能勝任掌櫃這一職位。”
“原來如此。”
陸沉點了點頭。
難怪那方芸見是自己時如此驚慌，原來，自己竟是她的第一個客人。
也難怪方芸不願叫人，看來是不想方紫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就給搞砸了。
一邊說著，方紫一邊陸沉拿出的丹藥盡皆清點完畢，隨即給出了一個價格。
“聚氣丹三百二十枚，歸元丹二百枚......除去店鋪抽成，按照市價一共兩千一百塊靈石整。”
聞言，陸沉滿意的點了點頭。
“多謝方掌櫃了。”
這價格，比起他預想的，還要高些，看來是方掌櫃特意給了他最高價。
“陸公子客氣了，都是小女子該做的。”
一邊說著，方紫一邊取出一袋靈石，交到陸沉手中。
眼中滿是豔羨之色。
她算是明白了，之前陸沉為何出手如此大方，花那麼多靈石，就為了與她春風一度。
原來對方竟是這麼厲害的煉丹師，賺靈石的本事，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