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行到這裡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風間琉璃或者是現在的源稚女在觀看並被迫參與路明非和芬格爾聯手上演的喜劇表演之後也終於從那種頹廢的漠然裡走了出來——就是精神上好像受到了某種打擊,路明非相信源稚女能從那種回憶裡走出來,上一世他在小魔鬼的幫助下潛入夢境,山間少年最後仍然“殺死”了那隻惡鬼但是已經太晚了。經歷了這麼多的源稚女不會是一個軟弱的人——他只是需要時間去給自己面對的勇氣,但是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路明非理解那種恐懼,因為在很多年以前他也不敢面對。那種不屬於自己的意志在自己的軀殼裡蘇醒,他沒有點燃黃金瞳但是卻有龍族的意志。那是被掩埋在路明非這個名字下的意志,沐浴著淋漓的鮮血高傲閃亮如融化的黃金。那才是真正的他,不在乎死亡更不會在乎鮮血,他只是覺得自己被冒犯了……敢於冒犯他的人,死了也無所謂。
幸運的是他現在是一隻清心寡慾吃素的尼德霍格,不然……就芬格爾那樣子早死了萬兒八千遍了。
烏鴉在禪室門前停步,深鞠躬:“繪梨衣小姐已經回來了。”“是麼?她已經回來了?”陽光中,源稚生席地而坐,看著窗外,肩上靠著童子切。他看著的地方是家族的墓園,之前在這裡舉行了犬山家家主的葬禮,不久前舉辦的是橘政宗的葬禮,橘政宗的墓碑還沒有刻好,墳上插著墨筆書寫的木板。此刻繪梨衣正站在橘政宗的墓前,把一束紫色的石蒜花放在橘政宗的名字下方,她穿著高高的鞋子和白色的長裙,看起來漂亮優雅,只是沒有很多的難過。繪梨衣在小本子上告訴源稚生是路明非告訴她要對死去的人表示哀悼,問他為什麼,源稚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但是源稚生一直記著這個問題,他想象了一下路明非告訴繪梨衣要對死去的人表示難過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呢?或許是橘政宗偶爾露出的那種滄桑感吧。真是奇怪,路明非看起來真是不像一個孩子。不過這些也沒什麼意義,路明非和他已經是敵人了。
源稚生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安靜地沉入回憶之中。
“源稚生和源稚女不一樣,他和我一樣。”路明非毫無形象地坐在沙發上吃麻小,楚子航坐在一邊幫他剝殼,芬格爾和凱撒難得站在同一陣營看著冒著粉紅泡泡的兩個人一臉嫌棄,不過說到正事一臉嫌棄的凱撒也坐直了身子,芬格爾仍然s我國經典北京癱。“和你一樣?日本到底有幾只怪物?”“源稚生現在和王將已經站在了對立面,而且他是絕對不會退縮的。他本身就有和風間琉璃一樣的意志。現在他肯定想的是‘哪怕王將是被砍成三段還能長在一起的人形蚯蚓也要殺了他’這種想法。”楚子航開口道,他的分析非常合理沒錯但是搭配上他順手或者根本就是主要目的順便分析一下而已)遞給路明非的一碟子麻小就顯得格外神奇……
凱撒根本沒眼看這兩個,於是只能摁著太陽xue繼續道:“但是源稚女說了他的實力不夠,這又不是遊戲又不能爆seed……”然後他看了一眼路明非,“路明非除外。”芬格爾立刻湊上來:“那就讓師弟去吧現在是他為社會做貢獻的時候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師弟!”經過上次源氏重工一戰之後凱撒也認可了路明非的實力,所以也沒說什麼。路明非和楚子航透過氣,楚子航知道這次行動的危險但是他不會阻止路明非,只會希望能夠幫助他。
不過話說,楚師兄你是怎麼淪落到這種地位的?還我那個面癱霸氣側漏的師兄啊!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在凱撒小組的時間裡藏骸之井陷落的訊息並沒有洩露,路明非其實知道藏骸之井的事情,雖然知情人零是一個無口少女但是零出現的時間就可以說明一切,藏骸之井一定是在這一天發生的變故否則零也不會有那麼危險的傷勢。但是現在的路明非暫時什麼都做不了,現在他根本沒辦法突破那些人的圍剿況且這邊的事情也很緊急。有人把凱撒小組的資訊洩露了所以今晚櫻井家主和風魔小太郎會一起前來參與圍剿,路明非絕對不能離開。況且藏骸之井對路明非真不是什麼好地方,他也是龍對水銀這種金屬有天生的反感。好歹也是天敵一樣的東西能不去路明非自然還是不會想去的。
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他確實不能直接走人。因為——
這時愷撒在打麻將,上家是楚子航,下家是路明非,對門是那位花枝招展的客人,芬格爾在旁邊觀戰隨時準備端茶倒水伺候客人。路明非倒是蠻想走的和龍族打架都沒這麼鬱悶。鬱悶的原因當然並不是因為自己也參與了這場真人脫衣麻將,畢竟現在愷撒輸得只剩內褲和一隻襪子了,楚子航略好一些,總算保住了褲子而他目前只脫掉了一件小馬甲。重活一世他的計算能力比之前還好了很多,畢竟整天都在算著風速對子彈的影響之類的東西,上輩子可是磨練了很久甚至找所羅門王當過一段時間的學生。但是……看著自己男朋友被扒衣服也有那麼一點不爽呢呵呵。
愷撒、楚子航和路明非自然是聯合在一起的,愷撒是要保住加圖索家的尊嚴,楚子航是不願意暴露身體畢竟他男朋友的眼神看起來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客人的記憶篡改或者殺人滅口,而路明非……路明非就是單純的不想脫衣服以及讓男票脫衣服而已。
芬格爾在一邊端茶的時候偷看牌和路明非打眼色,路明非這時候和他的廢柴師兄簡直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兩人四目交彙一個手勢頓時瞭如指掌。可惜的是他們對手實在過於強大而且芬格爾在外面聽服務員說這位客人好像是關西麻將協會的理事……
現在還有十幾分鐘路明非頓時有點心不在焉於是一個不慎就輸了一著不得不在楚子航陰森森的眼神下脫了襯衫。芬格爾看了一眼路明非立刻捂住眼睛嘴裡說著非禮勿視問題是那手縫都能看見他那大眼睛……
楚子航也和路明非一樣開始考慮起來要不要直接洗了客人的記憶或者是毀屍滅跡什麼的。
不過在路明非和楚子航準備動手之前服務員跌跌撞撞地推門進來,凱撒心裡居然隱隱約約還有點遺憾沒看到路明非和楚子航暴走,不過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於是一臉不悅地開口:“沒有看見這間房裡有客人麼?什麼事值得你沖撞客人?”
“不知怎麼回事,你們的頭像出現在外面的廣告牌上了!”服務生滿臉驚詫,“我去問了店長,店長說店裡可沒有投放過什麼廣告。”
愷撒愣了一下,臉色忽然變了,起身沖了出去。出了門感覺到颯颯涼風,這才想起返回房間拿上自己的衣服。這時候楚子航已經把路明非脫下來的衣服全都給他穿了回去,整齊得好像它們從未被脫下來自己的襯衫還沒有套好。凱撒懶得理會這兩個人,他套上衣服之後就又沖了出去。
愷撒推開大門,站在名為“不夜之町”的商業街上。外面正下著暴雨,雨水沖刷著街面,道路看起來像是一條條奔湧的河流。他們每個人都抓了一柄大傘,雨打在傘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這條街上的店竟然都關門了,只剩高天原的霓虹燈招牌還亮著,紅色和紫色的燈光在黑色的背景上跳閃。積水很快就漫過了腳踝,愷撒站在人行道上,四下掃視。
“你說的廣告牌在哪裡?”愷撒沉聲問。
“抬頭看,哪兒都是,剛才它們還亮著的。”服務生說。
他們抬起頭,街對面那座大廈的頂部,廣告巨屏亮了起來,泛著藍瑩瑩的光,水面就是反射它而發亮。
玫瑰色的背景上,先是愷撒的頭像,然後是楚子航的頭像,再然後是路明非的,而且最後還是風間琉璃的頭像。旁邊寫著他們的花名、年齡、身高、血型、愛好、入行時間和怪癖,還有高天原的地址,期待東京各界淑女大駕光臨。
不過……路明非的怪癖……“誰他媽敢寫的老子愛財如命!!!滾出來老子絕對不打死你!靠啊!到底是誰造的謠!都說了我們龍族根本不喜歡那些閃掉眼睛的東西!”
楚子航……楚子航默默地想起了路明非屯的那一大堆金子,並且決定什麼都不說。苦笑.jpg
作者有話要說: 先到這裡吧,之前斷更……算了,以後盡量做得到及時更新,現在時間規律了很多但是父母好像準備限制用電腦的時間。嗯,謝謝小天使們一直堅持看下來!下週見!
修改一下,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