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從事的不是一般警犬的熱門種類,而是非常冷門的訓犬,甚至不是可化形擬態的狗。他對工作的熱情不高,上一個月就休一個月,特別隨性。
“幹了不到一年。”秦煦猶豫,“我……我……幹得比較少,是一個……”
蘇安沂善解人意地說:“是當初沒找好方向嗎?所以中途休息了?”
他安慰秦煦:“沒關系,短時間嘗試不合適,也可以作為愛好,你來廣告公司也可以當成人生的體驗,沒必要把自己定死在一個地方。”
秦煦張了張張嘴:“好、好的……”
蘇安沂帶過話題,又體貼地開啟其它話題。秦煦很容易跟著對方說的話走,完全忘了一開始的內容。
大概半小時後,停雨了。
蘇安沂見時間不早,主動提出告辭:“雨停了,我先回去了,再見。”
秦煦還沉浸在和對方聊天的氛圍裡,或許是因為,他在家難得不是沉默地做事情,而是被陪伴的,甚至去陪伴別人。
他整個狀態無法言喻地高昂,因此,聽到蘇安沂的告別,他肉眼可見地失落。
“你走了?”秦煦不捨,“好吧……再見。”
蘇安沂心軟,輕聲問:“不捨得?明天我們也能見面。”
秦煦想了想:“有道理,好,明天見。”
蘇安沂抬起的手落在半空,滯了滯,又收回來。他點頭:“好的,明天見。”
秦煦將人送下樓,回來後,他坐回剛剛的位置,嘴角微妙地上揚。
和人類交朋友,多簡單啊。
他喜歡蘇安沂。
他也喜歡和蘇安沂相處。
另一邊,蘇安沂也在回憶今晚和青年的相處。
不得不說,他要感謝那場雨的停泊,為他和秦煦之間增添了些許曖昧。
蘇安沂本來打算給帶回來的紫色多肉,在陽臺找個家。但找來找去,發現最合適的位置,像青年那樣,放在房間窗戶前。
——每天起床、睡覺都能看到。
蘇安沂獨自在窗前站了許久,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流滑過肌膚,他感到寧靜和躁動相互搏殺。
蘇安沂披著一身水汽,在衣櫃前駐足。
半分鐘後,他拉開櫃門,像無數次開啟潘多拉的魔盒,內心感到久違的滿足。
他挑了一件寬松的長裙,細絲肩帶,緞面的光澤感,特意做褶皺的裙擺,開叉到大腿。
冰涼的木地板,空調冷風吹拂,蘇安沂赤足走到床邊,慢慢躺下,他指尖顫抖地撫摸自己,從脖頸、鎖骨、肩膀、腹部……一路往下,指骨曲起,手背的青筋鼓起。
他一點點蜷縮起身體,抱住膝蓋,喉嚨發出低低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