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沒得到緩解,反而愈演愈烈,是得不到後的失落。
萬俟重撥了撥容珞的下巴。
似笑非笑:“允你回去自紓,但得想著我,直到成婚那晚。”
容珞別開面頰,沒說話。
心間怦怦跳得厲害,本沒那麼戀戀難舍的,卻從此刻開始依戀他。
……
雨過天晴,府邸瓦礫耀著淡淡光輝。
薰風吹動樹梢,沙沙。
片刻後,照瑩才在車馬在等到自家主子出來,上前攙扶,溫溫柔柔的素手搭過來,比平時都軟了幾分。
視線掃過她白皙的頸肩,
絲縷絨發粘著香汗,分外旖旎冶豔。
照瑩微頓,沒敢多瞧車內。
攙扶著容珞下來,待一行馬車離開後,才回身入府。
李家叔父得知了訊息,急急忙忙出來,見容珞安然無事才松緩一口氣。
李秉這廝只說是相見一面,怎能將人帶走,若不是太子派了人找回,追究下來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容珞神色不佳,同叔父道過平安便轉而回暮秋齋休整,備水洗洗風塵。滿身的汗意和太子的氣息。
她的心靜不下來,昨夜在靈雲寺僅是簡單擦了擦身子,不夠清爽。
婢女們抬了水,倒滿浴桶。
很快,臥房內水汽氤氳起來。
容珞將自己浸入熱水中,酸楚的腰身得到舒緩,不得到舒緩的是心裡的空落。
她熱濛濛的眸眼闔了闔。
低聲羞惱:壞人。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如常,忙著備婚。
有關靈雲寺的事如同沒有發生一般的過去了,也無人敢外傳。
李府漸漸張燈結彩起來,府內外繁忙得緊,從走廊花草的擺放,到沿途整街的修剪。
李夫人尋得幾匹尚好的綢緞為容珞縫制常服,年輕時是繡工絕佳的繡娘,而如今身體不好,眼睛也不好。
李夫人本來在欽定賜婚那幾日就開始籌備,奈何身體不好,到現在還差一大半沒有繡,只能讓院裡的丫鬟幫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