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冷漠道:“本宮沒有隨便碰別的女人的喜好。”
容珞怔然,輕思。
也對,太子素來束身自好,不然到現在東宮怎會都無一位嬪妾。
她低淡下來,繼續說:“世上女子都想嫁個好人家,我是長公主,與太子私通本就蔑倫悖理,若太子真願疼我,就當是為我籌謀今後。”
某種意義上,他們也算親人。
萬俟重看著容珞,面上神色諱莫如深。
原來她始終過不去他們的身份,是了,他們是私通,名不正則言不順,
看來是他著急了。
是姑姑又怎樣,他忍了很多年,哪怕有血緣,亦要拉著她共沉淪。
萬俟重眉眼浸霜,略略帶過冷笑。
只言片語:“那便依你,嫁榮國公府。”
容珞頓了一頓,只覺得他口吻涼薄,好像感到一絲放鬆,卻並沒有多開心。
她指尖撫觸剛被太子研疼的頜骨。
默不作聲。
萬俟重把容珞往身旁攬,瞧她撫的頜骨,他的確有故意使她疼的成分,對她出言無諱的懲戒。
見男人疼惜她,容珞伸臂環上太子的肩頸,溫潤的唇吻了吻他耳側。
萬俟重抓住她素白的手腕,驀地將其摁倒在美人榻中,四目以對,容珞眼眸慌亂,看向他已然泛紅的耳尖。
緘默片刻,
他松開手,退了下去。青灰的簷角落著雨珠,庭院裡一片濛濛,空氣中透著寒涼。
早膳之後,太子陪著她在書齋練字,她寫的字清雅靈秀,不如他的筆鋒蒼勁有力,她學不來他的字。
午後睏倦。
容珞在美人榻小憩,太子就在周旁看奏章,李德沛為了他的奏本來回跑兩趟。
在清和園遊賞的許多勳貴都已收拾行裝回府,沒有外人來打擾,太後都莫名沒叫人過來,難得清閑。
照瑩和翠寶在外間聊小話,無非是自家主子和太子的事,翠寶太呆還問太子會娶主子嗎,被姐姐打了腦袋。
照瑩壓低聲說:“怎麼娶得了,咱主子是長公主。”
翠寶揉著頭,噤了聲。
元宵已去,宮人收拾行裝,待到第二日雨停,馬車乘著人回了宮城。
念雲居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