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彷彿讀不出國木田緊蹙眉宇的含義似的,說,“古人來到現代後,因為認知和文化的差異産生的碰撞——薄先生差不多也是這樣。”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國木田獨步的臉上清晰寫著這樣一行字。
等織田作之助離開,谷崎潤一郎才悄悄探頭。
他一直豎著耳朵竊聽,只捕捉到片段資訊,並試圖拼湊出能解釋那些只言片語的邏輯。
“現在是什麼情況?「織田找到了幽靈先生,對方從古代穿越而來,在夜店聽了織田的歌聲後很感動,決心要發揮才能幫助他完成霸業」……?是這樣嗎?”
谷崎面露不解,“織田……不是說自己的業餘愛好是寫小說?他什麼時候成為夜店歌手了?”
國木田獨步:“……”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
京都國立博物館發表宣告,並無文物失竊事件,請勿相信網上的捕風捉影。
江戶川亂步大手一揮,本來就早該轉正的織田作之助終於如願以償,正式成為了武裝偵探社的一員。
以及,薄朝彥開始在織田家中長期借住。
薄朝彥本來不想繼續打擾,也沒必要。現在有織田幫忙找太宰治,他所煩惱的也就只剩下每晚的噩夢。
這也不難解決,不睡覺就行了。
反正死不了,還能把幾個朋友喊出來聊聊天。
然而,在告辭前,織田作之助突兀說了句:“之前你拿文物當委託報酬,所以你身無一文。”
薄朝彥:“對。”
織田:“你有能落腳的地方嗎?”
薄朝彥:“有。”
織田:“不行。”
沒等薄朝彥詢問,織田按照他的理解勸解起來。
“《古今和歌集》我已經還給博物館了,薄先生,你不能再跑去京都,說那些文化遺産場所是你的故居,所以理應屬於你。”
他語重心長,“時代變了,這樣犯法。”
織田作之助此人,腦迴路深不可測。
答應他回答任意問題,他只問是否認識安達真紀。
答應他完成一個心願,他只惦記轉正可能需要的照片。
打算不給他添別的麻煩,他已經在腦海裡補足了整整一出古今房産産權大戲,繼而說出了那句話——
“你可以暫住我家。要是能每天對著咖哩說一句‘你好辣’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