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讓他問下去,別說找到突破口定罪……搞不好裝瘋會變成真瘋。
眾人的沉默中,松本清張眯起眼,不以為意道:“如果到此為止的話,我就在外面去等亂步了。”
“……”
警察觀察著檢事的態度,而檢事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咬咬牙。
“您……您繼續。”他對清張艱難說。
問話二度進行。
房間再次只剩下了松本清張和犯人。
一切的一切都突然略顯荒謬。
依舊是寒冰般冷徹透明、無法逾越的特質厚玻璃,嚴防死守的手銬與腳鏈。
明明是充當保護措施的手段,卻將此時此刻的「受害者」限制在座位上。
「加害者」松本清張將醫生給的水果硬糖放上銜接臺,手指戳了戳。
“不知道我們看見的偏差是否存在相似……看起來像是各種濃鬱色澤的眼球,對麼?”
松本清張此時的表情又像個極其正常的溫厚青年了。
“眼球不能食用,糖果可以,這是常識。「做違揹他人常識的事情會被他人介意,做違背自己常識的事情會被自己介懷。要怎麼辦才好呢?」”
犯人的視線正停留在那些「眼球」上,聽聞清張的話語後表情瞬間僵住了。
“你聽過類似的話,對麼?”
“……”
松本清張撚起糖果,扔進了嘴裡,含含糊糊說:
“我猜那個人是這麼對你說的。即使不是原句,意思也應該差不多。因為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這麼「勸」你。”
古怪的味道一下子席捲味蕾。
甜、澀、腥、辣……莫名其妙的口感讓人不適。
他又拆了一顆。
“說實話,您已經沒用了。但亂步看起來很生氣。
“這還是我頭一次見他露出那樣「可怕」的表情,就算是搪塞的藉口,也得真的問出點東西來給他交差才行……要是您能配合一下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清張笑了笑,“我覺得你會配合的,只要你真的明白一件事。
“教唆你的那位先生,或是女士,看待你就跟我看待這些眼球一樣,「吃不吃」都無傷大雅。你從來沒被視為重要的物件看待過,不管是我,還是幕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