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挑了挑眉,不是驚嘆謝淮出手闊綽,而是就這麼把手機密碼說給他聽了,就不怕他幹出什麼事。
畢竟謝淮身為謝家長子,自小受謝秦兩家的精心栽培,手裡應該有不少人脈為他所用,要是手下發了個驚天訊息讓他看到了,他是當做沒看見呢還是偷偷看呢。
工作人員幫音樂團搬椅子和樂譜支架,主持人介紹節目後下臺,沈澤予非常紳士地扶著穿高跟鞋的女主持。
戚栩和即將上臺獻花的親友團站在一邊,沈澤予看到他了,也看到了論壇上的一些言論,這一次沒有招惹他,悻悻地回到後臺。
謝淮不是樂團的成員,只是臨時來救場,所以他在這次表演的分量並不重。
當臺下的人看到謝淮的出現也很驚喜,開學典禮新生代表讓謝淮在校園徹底出名。
演出正式開始,臺上的燈光亮起。
小提琴和大提琴奏樂,旋律聲時而悠長時而低沉,現場觀眾沒有歡呼聲,連手上熒光棒都沒有揮動。
謝淮垂眸低眉,眼神深邃而專注,猶如一位尊貴的騎士,征服大提琴,修長的手指跳躍在琴絃上,每次撥弦都撩動了所有人的心。
戚栩看著臺上發光的人,是的,謝淮在發光,不可否認無論在哪個領域這個人都很優秀。
他不知道前世有沒有這一個變故,他沒關注過,但這一世他沒有錯過,身在現場目睹了精彩時刻。
慶幸沒錯過第二次。
謝淮很久沒有練過大提琴,但肌肉記憶讓他不至於掉鏈子,這一天的上手也讓他熟悉了這個陌生的大提琴,順利地完成演出。
他隨意把琴弓搭在大提琴上,往側臺看去。
那邊站著即將要上臺獻花的親友團,他看到了某個沒站相的人倚在牆壁,單手捧著鮮花,歪著頭含笑地盯著他。
所有的聲音彷彿都在此刻靜止,只有你我。
臨近表演結束,是一段鋼琴獨奏,他們特意留給返聘的老師。
手指落在最後一個琴鍵,現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臺上的演奏者起身謝幕。
由音樂團協會會長帶領著親友團上臺獻花。
戚栩踏上舞臺那一刻心情有那麼一點微妙,特別是看到獻花的物件是謝淮,難以言表。
戚栩兩輩子第一次幹這種事,真是新奇的體驗。
謝淮接過獻花者的話,還有臉提要求:“笑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強迫你。”
戚栩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你這不是強迫是什麼,有你這麼當人的麼。”
謝淮淡淡道:“你可以把我當成同類。”
屁的同類,人機。
戚栩把花給了他之後,冷酷地插著兜下臺。
剛剛那麼一喊,後臺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他是謝淮的親友,還特地給他準備了迎新晚會的周邊,甚至還有人想和他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