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陳王看出了火氣,沒好氣的道,“我又不像你,能靠著軍功得皇上賞賜。況且國庫空虛,朝廷上上下下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我不賣玻璃,我去哪裡搞錢?”
蘇壹趁機插話,“二位殿下,都有民窯玻璃坊的股份,玻璃坊賺的越多,二位殿下賺的越多,國庫便更充盈。”
太子撇了陳王一言,知道此時陳王肯定在心裡罵自己摳門。
“知道為什麼了吧?若你不想要錢,就把民窯玻璃坊的分紅轉給我。”
陳王是真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分紅,“什麼分紅?”
太子:……“合著我前幾日說的,你全沒聽進去是吧。”
陳王一臉無賴樣,“那你在說一遍。”
太子:……頭疼……
蘇壹則是一臉憂慮,他覺得如今大虞朝的皇親國戚最好都去輔修一下經濟學。
雖然知道如今的陛下是藩王出身,太子和幾位王爺當年都是藩王的孩子。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除了太子,幾位王爺對經濟和數學的理解竟然能差成這樣。
……
晚上,蘇壹躺在架子床上,目光有些發直。
“沒想到,我是真的沒想到,太子和陳王的關系竟然是這樣的?”蘇壹聲音裡還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沈從儀把一個湯婆子放在蘇壹手邊,“如今的天家父子兄弟和哥哥以為的不同?”
蘇壹點點頭,“我沒見過太子和陳王私底下和皇上相處時怎麼樣,但是太子和陳王……相處有點怪怪的,猛一看像是關系不好,仔細看又覺得關系還行。”
沈從儀開始鋪床,“皇上四十二歲登基,登基時太子二十四歲,陳王二十歲,湘王十八歲。這三位皆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當年皇上帶著家眷生活在順天府,只是個普通藩王,父子之間也並不是君臣。”
蘇壹抱緊手裡的湯婆子,“陳王對太子似乎不太尊重?”
沈從儀躺在蘇壹身邊,“陛下似乎有意用陳王來磨礪太子。”
蘇壹一驚,若是這樣那就是皇上故意抬舉陳王,可人心是經不起長期試探,若是皇上玩崩了……
蘇壹委婉道:“這樣似乎不太好。”
沈從儀,“上年皇帝出征,八月凱旋,回京時碰見刺殺的逆黨。之後陳王趁機上言說太子監國不利,皇上大怒,下令禁足太子三個月,追查叛黨的事情交給了陳王。”陳王也挺喜歡折騰著搞事。
蘇壹轉頭看向沈從儀,“你不是之前還告訴我,皇上很看重太子嗎?”
沈從儀突然笑了,“太子禁足期間,陳王在順天府緝拿逆賊,弄的滿城風雨。而皇長孫,一直進宮伴在皇上左右。”
若是皇上真的惱了太子,覺得太子監國不利,對皇孫不會是這種態度。
蘇壹張張嘴,最後來了一句,“真黑啊。”陳王殿下就像是被矇住眼睛的驢似的。
沈從儀湊過去,親了親蘇壹的臉,“哥哥放心吧,太子目前的地位很穩。雖然太子不如陳王湘王那般有軍功,但如今天下兵權都掌握在皇上手裡,太子殿下在朝中多年,治國輔政,深受百官信任,能力也是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