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大學參加辯論賽的時候,他可是拿過一等獎的人。
“讓一讓。”蘇壹奮力的越過人群走向裡面。
“蘇壹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人群頓時安靜了不少。
蘇壹先是看向被完好鎖住的大門,這才看向一邊的門口的幾個人。
最中間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吊梢眉高顴骨,一副精明又刻薄的長相。
“這大中午的,都圍我家門口幹什麼?”
沈老太微微眯眼趾高氣揚,“什麼你家?這是我兒子的家,你算個什麼東西,我來我兒子家還用和你說。”
前幾天葬禮上有郭裡正護著,沒能把這兩個小崽子趕出去,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兩個吃白飯的小崽子趕走。
“兒子?少來我家認兒子。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腦子糊塗不醒事,難道你身邊人也都糊塗了不成。”
蘇壹聲音又大又清晰,讓周圍人聽的清清楚楚。
沈老太眉毛豎的更直了,“全村誰不知道沈大山是我親兒子,你這個從外面換回來的小崽子少在我們面前充大頭蒜。我告訴你,這房子就有我的份。”
蘇壹冷笑一聲,就知道對方是來搶東西的。
“我爹沈大山早就和你們分家了,獨門獨戶的日子過了這麼些年。如今他們去世,底下又不是沒兒子,一粒米也輪不到你們拿。”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閃一邊去。”沈老太身後一個男人開口。
蘇壹看著縮在沈老太身後,想要上前和自己動手理論,卻又畏懼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三個大男人,心裡暗罵一萬聲。
這三個大男人正是原身的三位叔伯。
這一家人好吃懶做,窩裡橫的同時又欺軟怕硬,知道原身和儀哥兒是孩子就敢動手,面對外人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也就沈大山像基因突變似的,小小年紀就會出去找活幹,還喜歡動腦子。
結果就因為早些年想過繼親大哥的兒子,夫妻倆沒日沒夜的在外邊幹活,還往家裡交錢,就被這一家人當做好欺負的軟柿子放肆揉捏。
“一日叫孃終身是母,沈大山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了,我是他親娘,他如今沒了,留下的東西自然全都歸我。”沈老太理直氣壯的道。
蘇壹面對如此不要臉的人,直接開懟,“別不害臊了,你算個哪門的親娘。前幾天我爹孃停靈,我敬著你們是長輩,把喪事交給你們。
可你們呢,半點沒有把我爹孃放心上,不幫忙不說,連吃帶拿,把我家五隻雞全部嚯嚯,就連燒紙錢都昧下,弄的下葬時黃紙不夠燒。
當時我爹孃還沒下葬,我強忍著沒吭聲,現在你們一群人蹬鼻子上臉,還想來搶我爹孃留下的房子田地。”
此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齊齊看向沈老太等人,並開始相互交頭接耳的嘀咕,大家沒想到前幾天的葬禮上還有這麼一出。
沈老太一噎,“瞎說什麼你!”
蘇壹繼續,“當初分家,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爹早就和你們一家沒關繫了。你要是再鬧,咱們就把當初寫的分家書拿出來讓裡正評評理。你要是還不認,就去縣衙見縣太老爺,咱們去對簿公堂,讓縣老爺開堂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