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百姓是不會去花錢做這個的,但因為原身父母做貨郎時常走街串巷,為了方便就辦了腰牌,順便給兩個兒子也辦了。
蘇壹在原身的記憶裡得知,若是出遠門。比如去其他府城或者更遠的地方,除去腰牌之外,還得需要去官府辦路引。
衙差接過腰牌,看了看問:“叫什麼?你背上的是誰?今天為什麼進城?”
蘇壹大方利落的回答,“回官爺,草民蘇壹,是大槐樹鎮沈家村人士,背上的是我弟弟,他發熱了,我帶他進城去醫館瞧大夫。”
官差見蘇壹說的身份資訊和腰牌上記錄的一致,又看了看趴在他背上的小孩,直接放行。
一入城門,就是一條倒t形的三叉街,正對面是一條長長的街道,兩邊是各種鋪子和小攤,街道上人來人往。
蘇壹先是腳步頓了頓,然後牽著驢車大踏步的走向長街。
他從原身的記憶裡找到平縣最大的醫館,回春堂。
回春堂的坐堂大夫不僅醫術高超,據說對治療小兒疾病很有一套,而且回春堂在周邊幾個縣城都有分館。
蘇壹把驢拴在醫館門口的拴馬樁上,抱著小團子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醫館人不多,蘇壹把小團子給頭發花白的大夫一看,大夫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孩子都燒成這個樣子,怎麼現在才來瞧病!都快燒壞了。”
蘇壹心中一緊,“我身上帶錢來了,請大夫給我弟弟瞧一瞧吧。”
李大夫皺著眉,摸了一把病人的額頭,沒有理會蘇壹,而是轉頭看向另一頭切藥材的夥計。
“三福,去打盆熱水,再把我的銀針拿來。”
“好嘞師父,我這就去。”
李大夫說完一把抱起昏睡的沈從儀走進裡面的屋子,蘇壹在後面緊緊跟著。
這醫館不愧是整個平縣最好的醫館,大夫手法嫻熟的施針,一旁的小夥計也配合的很熟練。
施完針之後,大夫開始給孩童把脈,然後蘇壹就看見大夫眉心皺的越來越明顯。
過了好大一會兒,大夫轉頭看向蘇壹。
“這孩子內裡虧空的厲害,應當是早些年傷了身子所致。如今他氣短、自汗、畏寒、面容發白、舌根部淺淡毫無血色,氣虛血虧。”最後大夫又道:“這孩子後天不足得精心養著。”
蘇壹心中一緊,“氣虛血虧是不是得吃人參養?”
大夫訝異的看了一眼蘇壹,“能吃人參養著自然是最好,不過孩子年幼,容易虛不補受,我建議是拿人參來配成藥丸吃,這樣藥性溫和些,但需要長期服用。”
蘇壹一聽心裡就是一緊,也不知道他拿的五十兩銀票夠不夠用。
邊說著,李大夫邊走到室內一張桌子面前坐下,拿起筆開始寫方子。
“三福,先把熱症的方子抓好,並煎一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