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是些小傷,這麼多人看著呢,咱倆晚上回去悄咪咪地說!”
我插科打諢向後躲閃,卻被龍冥淵一把抓住。
好巧不巧,他正握在我手臂的傷口處,疼得我嗷一嗓子叫出來,“啊——”
龍冥淵臉色極為難看,立刻鬆開手,不敢再碰我。
他沒有追問我傷在哪裡,因為血已經從未癒合的傷口溢位,透過紗布,染紅了我的衣袖。
龍冥淵緊繃的聲線裡壓抑著怒火,“把手給我。”
我自知理虧,緩緩把受傷的那隻手伸了過去。
他薄唇緊抿,掀起袖口,解開我的紗布。
態度那般強勢,動作卻格外溫柔,生怕再弄疼了我。
當紗布層層褪去,幾道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舊的已經開始癒合,暗紅色的血痂觸目驚心,而新的還在往外流血。
在場人全部倒抽一口冷氣,連倚在巖壁看熱鬧的龍冥澤都皺起眉頭,“你瘋了?把自己傷成這樣!”
龍冥淵那張過分俊美的臉上佈滿陰翳,手背青筋若隱若現,聲調冷冽,“林見鹿,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
龍冥淵最忌諱的就是我隨便放血。
他曾見過我倒在血泊中的樣子……三次,這也是他最為嚴重的心結。
滄逆今世的詛咒雖已被龍冥淵破掉,但並不代表以後就沒有了。
替命術真的只能施展一次,當他替我而死的那一刻,術法便已從我們身上消失了。
從冥界回來後,龍冥淵看我就跟看眼珠子似的,每晚刺一滴血到靈音珠裡,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
現在見到我手臂上的傷,難免動怒。
我訕訕笑道,“這些傷只是看著嚇人,實際上啥事兒都沒有,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只敢劃破一點皮……”
“你這叫一點皮?我都快看見骨頭了!”龍冥澤在旁邊不嫌事大的吵吵,被我狠狠瞪了一眼。
龍冥淵隱晦不明的情緒藏匿在眼眸深處,手掌輕輕從我的傷口上拂過。
一抹清涼的觸感過後,手臂上的傷口竟全部癒合如初,面板白皙光潔,連道疤都沒留下。
我嬉皮笑臉道,“你看,這不就沒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