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龍冥淵也剛好吃完,默默離席。
我們穿過迴廊,往客房的方向走,看著眼前鬱郁青竹感嘆道,“以前總覺得安言昊這小子是個二愣子,現在倒覺得他還挺痴情的!”
龍冥淵不知想到了什麼,嗓音柔和而低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笑了笑,接道,“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龍冥淵停下腳步,挺拔的身姿站在竹林間與青竹無二致,眉眼被細碎的光影襯得極為柔和,眼神鎖著我,緩緩湊近。
微涼的薄唇即將相貼,鼻腔被龍涎香的氣息交織纏繞。
竹林後方驀地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們立即分開,下意識尋找聲源。
安言昊咳得紅了臉,從竹林間走出來,嗓音沙啞,“不好意思啊姐,但我真不是故意打擾你和姐夫親熱的,我只是沒忍住……”
接著,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我見他都病成這樣了,懶得跟他計較。
“你昨晚幾點睡得,怎麼今早起這麼晚?”我問。
安言昊表情麻木,“一宿沒睡。”
我震驚,“你不想活啦?”
安言昊果斷回答,“當然想,我還沒給我爸養老送終呢!”
“你知道就好,苦肉計對佩雯沒用,她要是真狠下心來,你自殘她都不會理你!還是換個主意吧。”我無奈道。
安言昊肩膀耷拉下來,坐在迴廊的欄杆上,眼眶微紅,囔聲囔氣道,“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微微嘆息,別說他了,我當時也慌得一批。
好在龍冥淵特別怕我主動吻他,用這種方法對付他,百試百靈!
我見安言昊這般落寞無望,便把他拉至竹林後頭,避開龍冥淵,把我當初經歷過的心得體會全部傳授給他。
安言昊瞪大了眼睛,“還能這樣!”
我眨了眨眼,“都說烈女怕纏郎,你就死纏爛打,我不信她真能把你打死,頂多也就是個鼻青臉腫!”
安言昊得到了鼓舞,握緊拳頭說道,“只要她不把我打死,我就一直纏到她改變主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