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昊和江佩雯都有點繃不住了,拿蛋糕的手微微顫抖。
我用塑膠叉子掛著上面那層奶油,“說吧,你們怎麼會突然過來?”
江佩雯低頭說道,“小鹿,我老家有套房子對外出租,最近卻發生了件很離奇的事情。
那房子已經很老舊了,所以租金也不高,有三個在附近念大專的男同學合租那套房子。
結果住了還沒到半個月,一個從樓梯滾落,脊骨折斷,險些送進iCU。
另外兩個高燒不退,滿嘴胡話,都說自己見了鬼……”
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放下手中的叉子,“怎麼會這樣?”
她搖頭,“我也不清楚,但總覺得這件事很像當初張瑩瑩拿走你床底下的錢,然後出了車禍。”
我心想,那還是不一樣的。
張瑩瑩當時是被安爸爸下了巫蠱之術,又叫代煞術,把安言昊身上的厄運轉移到了張瑩瑩身上。
但那三個男大學生更像是遇到了極為凶煞的鬼怪,對所有住進房子裡的人展開無差別攻擊。
我很快發現問題,“你不是說,那是你自己家的老房子嗎?為什麼裡面會有鬼?”
江佩雯神色有些躲閃,“其實那套房子不是我的,是我太奶奶留下來的,這麼多年來一直沒人住,我也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江佩雯之前提起過,她的太奶奶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世了。
按理說就算魂魄還沒投胎轉世,也應該在地府排隊了,不該還流連陽間啊!
“小鹿,我知道你現在有自己的事要處理,我不該再來打擾你的……可我實在沒辦法了,那套房子對我來說意義非凡,除了你,我再想不到別人能幫我!”
江佩雯嗓音已帶哭腔,眼鏡下方的那雙清眸溢滿淚水。
從我認識佩雯第一天起,她在我心裡的形象就是冷靜又自傲,連走路時都會揚起高高的天鵝頸,喜怒不形於色。
現在看她如此難過,頗有幾分美人落淚,我見猶憐的感覺。
“佩雯你先別哭,咱們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我抽了幾張紙遞給她。
江佩雯很快鎮定下來,又恢復了清冷的聲調,“我爸已經賠給那三個男同學一筆錢,並且將那個從樓梯跌落的男同學送到市中心最好的醫院做康復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