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禮貌地笑了笑,“吃過了。”
我和安言昊上樓去,打算等今晚楊婷入睡後,再去那間小木屋看看,那裡頭關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入夜,月光滿地,靜謐無聲。
我悄悄走出房間,敲了敲安言昊的窗戶。
少頃,他賊眉鼠眼地從房間裡出來。
我給他做了個fOllOW&ne的手勢,並躡手躡腳踏上木質樓梯。
我倆像鬼子進村一樣,生怕發出一丁點兒響動。
我們來到那間小木屋前,卻發現門竟然是開的。
索朗蹲在門邊,將一碗飯菜遞進去,“今天家裡有客人,媽媽叫我晚點來送飯,你一定餓壞了吧?”
那扇門擋住了我的視線,從裡面飄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腐臭味。
“吃吧,多吃點!”索朗臉上綻出純真的笑。
“索朗,你在跟誰說話?”我低聲問道。
索朗這才發現我們的存在,嚇得手中的碗都掉到地上。
藉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一隻又瘦又小的手從木屋裡伸了出來,抓起地上的米飯便往嘴裡塞。
那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頭上鬆鬆散散扎著兩隻羊角辮,身上髒兮兮的,根本看不出來衣服原本是什麼顏色。
木屋內太過狹小,只能放下一張矮桌。
而那小女孩的吃喝拉撒都在這個屋子裡解決,角落還有她沒吃完的飯菜和不知多久沒有處理過的排洩物。
她甚至連睡覺都得躺到桌子底下才能伸開腿,很難想象這樣的環境,她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我想起白天那位老奶奶說的話,對索朗問道,“她是你的妹妹嗎?”
索朗剛要回答,楊婷便出現在我們身後,“你們在幹什麼?”
剛才摔碗的聲音將她驚醒,她披著羊毛開衫匆匆趕來,神色緊張不已。
“這裡面關著的,是你的女兒嗎?”我凝聲問道。
楊婷張了張口,“你們怎麼知道我還有個女兒?”
安言昊極少動怒,此時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你為什麼把一個這麼小的女孩鎖在木屋裡,她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看看她現在是人過的日子嗎,豬圈都比這破屋大!你也配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