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揹簍裡拿出一瓶酒,在他眼前晃了晃,“是這個!我剛從集市上買的,釀酒的阿姨說,這酒叫武陵春,出了這裡可就喝不到嘍。我嚐了一口,又甜又醇,你留下來陪我喝幾杯好不好?”
男人躊躇不語。
我只好期期艾艾地說道,“今夜是七夕,我路過鳳凰古城的時候,街上游客都是成雙成對的,我長這麼大,還沒過過七夕呢!你忍心看我孤零零一個人嘛?”
他輕點了下頭,終於妥協。
我牽著他的手,來到院子裡那個竹藤鞦韆坐下。
鞦韆很大,足以坐下我們兩個人。
我擰開那瓶酒,遞給他,他卻不接。
我猜測他可能是怕我看清他的面,不想摘下面具,便自顧自喝了起來。
期間我們誰都沒有開口,靜靜吹著午後薰風,聽樹上蟬鳴。
直到夕陽一點點落下,暮色降臨,一彎新月悄悄掛上天際。
我原本是想把他灌醉,然後趁機摘下他的面具。
可我覺得這樣有點不禮貌,他又不肯喝,最後那瓶酒全部落了我一個人的肚子裡。
湘西這邊的酒喝起來都沒有東北二鍋頭那麼衝,可喝完之後勁兒很大。
我現在已經開始犯迷糊了,不由自主地靠在男人寬厚的肩上。
他欲向後躲閃,卻被我抓住了衣領。
我看著他呵呵傻樂,“俺稀罕你,你稀罕俺不?”
男人:“……”
他掰開我的手,語氣溫淡無奈,“你喝醉了。”
我視線開始出現重影,眯起眼眸打量他,“你也喜歡我,我能感覺得到……”
他眼底浮現出驚愕的神色。
漫長的等待,卻沒有回應。
我於心不甘,湊近了他的臉,在他額角輕輕印下一吻。
我看到他如鴉羽般的長睫似蝶翼般顫個不停,雙手緊握成拳。
酒精將我最後一絲神智迷亂,傾身坐到他的懷中,挑起他的下頜,“你在剋制個什麼?我又沒讓你負責……”
男人的呼吸明顯沉重,下一刻,他將我打橫抱起,走入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