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安全繩釦另一端在堅固的石筍上,深呼幾口氣,縱身跳入暗河。
冰冷刺骨的水瞬間將我吞沒,洶湧著將我衝下斷崖。
我吐出一連串氣泡,拉著繩索竭力浮上水面,又很快被奔流而來的巨浪淹沒,不斷嗆出水。
劇烈的窒息和昏沉中,我無力鬆了手,向下墜去……
脖頸間的黑玉突然在水下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劃破無盡黑暗。
光芒過後,視線裡出現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如海神般向我游來,雙手捧住我的臉,貼上了我的唇。
他不斷給我渡氣,我失去了繩索的借力,手忙腳亂中,將他臉上的儺神面具碰掉。
水底視線太過昏暗,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伸出手想去摸他的臉。
對方似乎察覺到我的意圖,將我的雙手攥在掌心裡,束縛在他胸前。
起初只是渡氣,後面已漸漸忘記了初衷,冰冷的唇瓣輾轉研磨,徹底變成了吻。
我本以為自己會排斥陌生人的親近,可現在卻並不想推開他。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甚至還想加深這個吻。
我停止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憑本能抱住他。
我們在深淵中相擁而吻,致命纏綿。
‘噼啪——’
樹枝被火焰燒斷的脆響在我耳邊響起。
我悠悠轉醒,發現自己正躺在火堆旁,身上蓋著一件黑色長袍。
隔著火光,那個黑衣男人坐在我的對面,他又將儺神面具戴了回去,不辯喜怒。
見我醒來,問道,“還好嗎?”
我攏著他的外袍從地上坐起來,咳嗽了幾聲,“還活著……”
話音剛落,我感覺有些不對。
低頭一看,外袍下面的身體居然是真空的!
“我我……我的衣服呢?”我窘促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男人指了指火堆上方用我登山杖搭的簡易衣架,“你的衣服全都溼了,穿在身上會生病。”
看到胸罩的那一刻,我閉上眼睛,險些昏過去。
不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