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你還要問她什麼?”
“你不是讓我去她家裡,把咱們的東西都偷回來嗎?我恰巧在抽屜裡發現了這個!”
安言昊從書包裡翻出了一個破舊的牛皮本,與我們在安家發現的那本看上去極為相似。
氣氛變得沉重而詭譎。
龍冥淵伸手接過,隨便翻了幾頁,我偏過過去,瞧見那本子上用毛筆字寫著洗女與花瓶觀音的秘方。
我驚訝不已,“難道之前那些沾了魔氣的牛皮本,是曹婆婆傳遞出去的?”
安言昊表情格外緊張,激動道,“那我媽的死,也和這個曹婆婆有關係?”
龍冥淵微微搖頭,“應該不是。這個曹婆婆雖然已經魔化,但她的修為非常淺薄,說明她從嬰兒塔中吸納的大部分怨氣都已被別人取走,自己並未能享用多少。
她更像是一顆被安排好的棋子,受幕後主使的支配,將這些牛皮本分發到人間,利用它們來不停製造怨氣。”
我與龍冥淵心照不宣,雖然沒問那個幕後主使到底是誰,但透過他先前那副失控的模樣,我猜多半就是那個北海龍王敖順!
“你的意思是說,曹婆婆可能在很多地方都留下了這麼一個沾滿魔氣的牛皮本?”我問。
龍冥淵頷首,“數量暫且不能估計,但肯定不止眼下的三個。”
安言昊沉浸在母親的仇恨之中,恨聲道,“老妖婆,讓她就這麼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如果別的地方也都和西山村的情況一樣,那他們到底要殺多少人啊?”
龍冥淵從容說道,“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問題了,人間之事自有玄門來處理,我們插手的已經夠多了。”
休整完畢,安言昊背起腿上受傷的張瑩瑩,迎著半明半昧的破曉往山下行去。
路過西山村時,我們看到那些嬰靈正在捉弄著西山村的村民。
它們將村民的頭髮生生扯下,往他們的嘴裡塞火鉗,把鎖鏈當鞭子抽……
此起彼伏的尖叫混雜著嬉笑聲,在那一間間瓦房裡迴盪。
發現我們要走,那些嬰靈還笑著朝我們揮手。
我覺得這一幕有點滲人,扯了扯龍冥淵的袖子,“我們走了,這些嬰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