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昊憋了三秒,還是沒忍住,“姐夫這名字,取得挺別緻……”
我瞟了他一眼,“不想被當成空中飛人從萬米高空自由落體,就閉上你的嘴巴!”
安言昊給嘴巴上拉鍊。
地勤小姐姐拿著機票和龍冥淵對照許久。
她似乎也在納悶,為何面前這個西裝革履,清冷又矜貴的男人,會叫‘龍鐵蛋’這種與身份極為不符的名字。
趕紅眼航班的旅客基本上了飛機都在睡覺,一覺醒來就已落地南昌。
我們在機場附近隨便找了家酒店,囫圇睡下。
次日清晨,我們邊吃南昌拌粉邊拿著地圖研究路線。
張瑩瑩所住的村子非常偏僻,在人跡罕至的大山裡,周圍沒有開發完善的旅遊景區,公路倒是通了,但是沒通公交車。
進村只能徒步翻越大山,走到山外的大馬路上去攔過往車輛,跟我老家的情況相似。
安言昊直接在南昌租了輛吉普,開車帶我們過去。
遠處山峰高聳入雲,層巒疊嶂。
正值清明時節,小雨淅淅瀝瀝,在山谷間蕩起濃淡不一的雲霧,繚繞在樹影間,為漫山遍野的翠綠蒙上一層薄紗。
縹緲空幻,猶如仙境。
可我和安言昊都在擔心著張瑩瑩的安危,沒心思遊山玩水。
按照導航上的顯示,我們整整開了五小時的時,終於來到山路的盡頭。
吉普車停靠在路邊,安言昊從駕駛室裡跳下來,“只能開到這裡了,把需要用的行李拿上放包裡,剩下的路只能靠兩條腿了。”
我們收拾好東西,朝山谷深處走去。
導航並沒有標明西山村的位置,我只能根據花瓶觀音口中的路線一點點摸索。
我們終於在太陽落山前,來到了群山環繞的一處古村落。
這個村子彷彿與世隔絕,青石板鋪成的小道兩旁是錯落有致的土木結構房屋,斑駁的牆面上爬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幾隻懶洋洋的老貓蜷縮在門檻上,享受著最後一抹餘暉。
村子裡的人家並不多,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十幾間房屋。
正在村口大樹下納鞋底的中年婦女們見了我們,神色十分戒備,看樣子少有人至。
我是唯一的女生,便主動上前,朝那些大媽和顏悅色的問道,“您好,請問這裡是西山村嗎?”
其中一位婦女用繡花針搔了搔頭,警惕問道,“你們是誰?來我們村做什麼?”
聽到回覆,確認這裡就是我們要找的西山村。
“我們是來找人的,我的同學叫張瑩瑩,您知道她住在哪裡嗎?”
那位婦女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極為複雜地打量著我,抬手指向村尾那間新修葺不久的磚瓦房。
我本想再跟她打聽一下張瑩瑩家的事情,她卻繼續低頭納鞋底,不願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