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龍冥淵的濾鏡真是比防彈玻璃還厚啊!”安言昊小聲嘟囔道。
龍冥淵清冽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或許是我在這裡,邪祟不敢靠近。我先去臥室,若你們這邊有了情況,我再出來。”
我點點頭,“好的,你先去休息一會吧,你也累壞了。”
安言昊放下神鼓就要跑,“好嘞姐。”
我一把抓住他的外套,“我在跟龍冥淵說話,你起什麼哄!回去接著跳,直到把那女鬼招過來為止!”
安言昊垂頭喪氣,用他極不協調的四肢繼續跳神舞。
或許真的和龍冥淵坐鎮有關係,他剛剛回到臥室裡,竟有一陣涼風從背後刮過,讓我不由打了個寒顫。
但我明明記得,在跳神之前,我已經把家裡所有門窗都關好的呀!
塔娜和張瑩瑩也被那股涼風吹醒,迷濛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誰把暖氣給關了,怎麼這麼冷啊?”
張瑩瑩不經意朝四周看去,瞳孔猛然劇烈收縮,指著衛生間的門,駭然道,“有鬼……有鬼!”
塔娜聞聲看去,表情驚恐萬分,尖叫著與張瑩瑩緊緊摟做一團。
我順著她們的視線向後看,只見衛生間的門口多了一道慘白的影子,身形和我夢中那個女人十分相似。
她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胸前,遮住了她的面容,從毛衣下襬滲透出來的水不停砸落在地板上。
‘滴答,滴答——’
那女鬼悄無聲息地站在衛生間門口,彷彿沒有察覺到室內其他人的存在。
周圍空氣因為她而變得溼冷且沉重,將屋內所有溫暖悉數吸走。
陡然,她緩緩抬頭,黑髮隨之從兩邊滑落,露出了蒼白無血的臉。
五官並非精緻,但組合起來也有那麼幾分清麗,雙眸空洞而哀傷。
我們與那女鬼僵持了能有十分鐘左右。
見她仍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安言昊清了清嗓子,手執神鞭上前說道,“你姓啥叫啥,死多久了,怎麼死的?”
對方毫無反應,似乎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
安言昊撓了撓頭,“我這是招來了個啞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