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失血過多,需要休息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龍冥淵瞥了我一眼,以為我餓極了,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再等等,馬上就好。”
“你只問了我有沒有受傷,但你卻沒告訴我,你被龍冥澤關在水牢中,有沒有受傷?”我低聲問道。
龍冥淵頓滯了下,“沒有。”
我狐疑地打量著他,上前一步,做出要扒他衣服的動作,“我不信,你讓我看看!”
龍冥淵以為我真的要動手,嚇得立刻退後了一步,與我保持距離。
我見他那副小媳婦似的保守樣,忍不住偷笑,“逗你呢,又不是沒看過,躲什麼!”
龍冥淵略無奈的掃了我一眼,回到流理臺前繼續切他的午餐肉。
我故作嚴肅道,“不過你要是真的受了傷,一定告訴我。不許像上次那樣,血都快流乾了也不吱聲,害得我乾著急!”
龍冥淵抿唇,“好。”
我趁他不注意,從菜板上偷了塊午餐肉,心滿意足的離開。
吃完熱騰騰的火鍋,我泡了個熱水澡,準備上床睡覺。
路過客廳時,看到龍冥淵坐在沙發上除錯琴絃。
這回膝上的不是無妄,而是換了一把我沒見過的七絃琴,通體棕黑,音質蒼古曠遠。
無妄被他放在了我的床頭,極不情願地撥著安魂曲。
我蓋好被子,想到龍冥淵就在與我一牆之隔的地方,再無顧慮。
一夜無夢。
次日,我回到學校上課。
在進校門的時候,遇到一位拄著柺杖,艱難行走的女孩。
我有些詫異,特意繞到前面一看,竟然真的是張瑩瑩!
“瑩瑩,你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我驚道。
張瑩瑩淡笑道,“從手術到現在已經兩個禮拜了,醫生說我可以出院,於是昨天去辦了出院手續,我一個人在家待著也是無聊,就回學校來上課了。”
我皺眉,“可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啊,也不差這一天兩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