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突然靈光一現,用那片鋒利無比的黑玉在掌心割開一道小口。
“啊,好痛~”溫熱的血液瞬間湧出指縫,我順勢滴落在棒槌鳥的傷口處。
龍冥淵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腕,視線盯著我手掌間那道傷口,眉眼覆上了一層懊惱,厲聲道,“誰允許你隨便傷害自己的!”
我被他吼得一愣。
自與他相識以來,他還從未用過如此嚴厲的聲調對我說過話。
“你不是說我的血是療傷聖物,妖怪都想得到的嘛!
那我就想試試看,能不能救下汪哥……畢竟如果不是我執意上山尋找人參娃娃的話,汪哥也就不會被龍冥澤打傷了。”
我覺得龍冥淵現在這副冷鬱的模樣有些嚇人,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龍冥淵眸中藏有難明的怒火,彷彿下一秒他就要掏出那把七絃琴來砸死我。
而這樣的神情只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失控,用力扯下一截衣袖替我將流血的傷口包紮好。
“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值得你為他流血!”他的表情很嚴肅,緊擰的眉峰透出兩分冷厲。
人參娃娃原本抓著他的褲腳哀嚎,聽到他高聲呵斥,嚇得縮到了我的身後,瑟瑟發抖。
我從龍冥淵的話裡聽出心疼的痕跡,抿唇偷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啦。你看你,都把孩子都嚇成啥樣了!”
龍冥淵見我插科打諢,絲毫不重視這個問題,嘴角一沉,還欲說些什麼。
躺在地上的棒槌鳥卻動了動翅膀,再次恢復人形。
人參娃娃驚喜地撲到他懷中,“汪哥,你沒事啦?”
汪哥胸膛上那道深長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最後恢復如初,僅在面板留下一道嫩粉色的疤痕。
我不能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掌,“天啊,我的血居然這麼管用的嘛!”
龍冥淵眼尾微沉,音質泛冷,“只對妖魔鬼怪這種邪祟管用,你以為這是什麼好事嗎?”
我乖乖閉上嘴巴。
汪哥抱著人參娃娃,從雪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