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馬喻才放下了刀叉。
所幸這裡是個包廂,非常隱蔽,掩人耳目。
嚴鬱秋知道不會有人,但還是看了眼門口,探身靠近了一些,那顆淡色的痣在神秘的眼神中變得顯眼無比,襯得他神情詭異。
嚴鬱秋做賊般輕聲道:
“馬哥,你不是一直在調查我哥的事情嗎?我可以告訴你。”
馬喻才心裡咯噔一聲,和嚴鬱秋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詐我?還是說……
“調查?”馬喻才假意一笑,“我覺得有點奇怪,所以問問,的確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費盡心機買下那輛車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馬喻才皺眉一皺,噎住了。
嚴鬱秋似乎是等到了滿意的回應,靠回自己的座椅上,眯起雙眼,繼續說:
“馬哥,你找對人了。我知道一些事。”
馬喻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真話,眯起雙眼,沒有回應。
嚴鬱秋看見他的表情,以為他不信,眼神銳利起來,嚴肅道:“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要信,我現在非常、非常認真。”
馬喻才掩飾性喝了口水,“好,你說。”
“我為什麼一直要你銷毀那輛車,因為我…”
他凝聚雙眸,神神秘秘道:“我看見過我哥的鬼魂……”
“……”
馬喻才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於是略顯迷茫地看著嚴鬱秋。
他摸了摸戒指,試探性道:“額……你確定?”
嚴鬱秋一臉認真,“是。在我快死的時候,我確定我看到了。”
車禍事故後,死亡的氣息一直縈繞在他周身,整日意識渾渾噩噩,疼痛難以忍受,耳邊唯有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音,還有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的腳步聲。
因為受傷過於嚴重,他甚至失明瞭一段時間,眼中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虛影,光線糊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