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式禮微微勾起嘴角:“像你這麼善良的人,給我當個墊腳石不好嗎?”
馬喻才把血吐在他潔白的西裝上,也笑道:“那像你這麼壞的人,去地府受罪不是更好嗎?”
俞式禮不為所動,依然站得筆挺,道:
“抱著這些幻想去死是最好的結果,可惜你沒選。”
“我給你的臨終關懷足夠了。”
馬喻才擦了擦嘴邊的血,忽然捂著腦袋痛苦哀嚎起來。
俞式禮抬頭看向前方。
原本被白色座椅裝點得如同仙境一般美麗的草地,此刻卻已淪為一片觸目驚心的廢墟。
賓客們那曾經鮮活的身軀,如今橫七豎八地倒伏在地,毫無生氣。他們的鮮血染紅了綠草,與潔白的座椅形成了鮮明而恐怖的對比。
從中央小道緩緩走出一個男人,他渾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氣。所到之處,座椅紛紛破碎崩塌,化為一堆堆木屑。
而那些企圖阻擋他前進腳步的人們,更是在瞬間就被這股邪惡力量撕成碎片,血肉橫飛。
嚴繼堯帶著滿腔怒火,摧毀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形,靠近兩人,卻聽見俞式禮道:
“這是他的識海,你盡管破壞。”
話音剛落,馬喻才疼得在地上翻滾起來。
“呃——啊——!!!”
嚴繼堯頓住腳步,眼見著每倒下去一個賓客,馬喻才便在地上掙紮得更為劇烈,周身的邪氣猛地縮了回去。
他茫然無措地想要往前,被接連湧上的賓客們死死摁住。
邪氣顫抖著,無法再傷害這些假人一絲。
俞式禮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戒指,走到了馬喻才身旁。
看著還在不斷吐血的男人,俞式禮眼底的可憐一閃而過:
“馬先生,我會記得你的。”
嚴繼堯用巨大的力道將賓客們掀開,嚴繼堯幾乎是沒走幾步就被壓倒了。
不行——不可以——!
嚴繼堯死死瞪著眼前的場景,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強大一點。
強大的邪氣此刻只能委屈地蜷縮著,不敢造次。
眼見著俞式禮要將戒指放入馬喻才的手中,嚴繼堯猛地爆發出一股力氣掀開了身上的重量。
他只能以蠻力甩開這些人,顫抖著從地上站起,朝馬喻才的方向跑去。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