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俞式禮不明不白的話語,他想不通,俞式禮到底想要什麼。
難道是他的體質不成?
雖然擔心,但有處機法師在,想必是沒問題的,他身上也好好帶著保命的東西。
房屋內已經佈置下了“天羅地網”,用浸染過硃砂的線穿過鈴鐺,在離地約20厘米的地方拉好了線。
一道道和牆壁平行的紅線交錯縱橫,交織在嚴宅內。
馬喻才前段時間才待過工地的,一走進去看見這場面,還以為是什麼奇怪的施工現場。
大堂內空空蕩蕩,幾張長桌上擺放著作法的道具。剛剛勘察的警察出門,再回來的時候提了只被綁住的公雞來。
老孟讓他先離開,對著對講機道:“有異常嗎?”
裡面傳來電流幹擾的聲音:“沒有,一切正常。”
老孟立刻對處機比了個手勢,退到了大門口,將門給關上了。
處機在桌前開始準備佈局了。
路青餘和馬喻才站在角落裡,開始悄聲說話。
“待會兒開了陣法,這個宅子裡的鬼東西就都能看見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悄悄將一卷東西塞到了馬喻才懷裡,道:
“以防萬一,你把這個戴上。”
馬喻才低頭一看,一截紅線。紅線的另一頭系在了路青餘的手腕上。
“這是?”
“必要的時候可以找到你。”
馬喻才明白自己是最容易出事的,將紅線給系在了手腕上,系完一抬頭,嚴繼堯正低頭觀察著。
手腕上薄薄的面板透出了血管的顏色……青、藍,摻著一絲紫,如今還覆蓋上紅線的豔麗。
馬喻才看了嚴繼堯一眼,有些擔憂。
嚴繼堯立刻理解到他的意思,“我可以找到你的,別怕。”
馬喻才嘀咕:“也不是怕,就是擔心你又走丟了。”
處機那邊從雞冠上擠了幾滴血來,落在了面前碗中的清水裡,眼一眨,那碗清水紅透了,儼然已經化成一碗濃鬱的血水。
處機又拔了根毛,隨手將安靜的公雞塞進了桌底下,抬手抽出腰間的金錢劍懸在碗上,開始低低念起咒來:
“……四方八面,排兵布陣。收捉邪鬼,不敢走透。須要捉來,不得有違。疾疾吾奉上帝敕……”
配著手印,處機唸了三遍。
只見處機掐著手印,雙手交叉,口中念念有詞,那低沉而又充滿韻律感的咒語聲彷彿來自遠古時代的召喚,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那一瞬間,馬喻才腦中閃過了些記憶碎片。
都是學生時期糟糕的經歷,負面情緒一擁而上,讓他不禁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