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心思在這胡思亂想——但是嚴繼堯是什麼時候開始喊他的名字的?
冰冷的氣息抽離後,馬喻才緩緩起身,他喘息了幾口,感覺嘴裡還殘留著嚴繼堯的味道。
“呃…呼……”
奇妙的感覺,心有餘悸。
驚慌散去後,他以為自己本會反感惡心,就算是共事多年的薛邵峰的觸碰,有時候也會讓他反感。
心裡確實有一絲本能的厭惡和怒氣,但馬喻才還不至於對嚴繼堯發火。
說實話,馬喻才自己也有些意外,但他還是要裝出生氣的模樣:
“嚴繼堯,你怎麼回事?”
恰巧在此時,燈光啪得一聲再度亮起。
燈光照出床前嚴繼堯的模樣,馬喻才嘴裡的話語剛要吐出,就噎在了嘴裡。
嚴繼堯還跪在床上,自己也是一臉震驚,低垂的眉眼間盡是不知所措。
“你——”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是會不受控制,”嚴繼堯阻斷了馬喻才的話,開始道歉,“對不起。”
他雙眼中的歉意讓馬喻才心裡最後那絲氣又稍稍掉了些,近乎於無。
但馬喻才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捂著嘴,皺眉思索些罵人的話,卻想不出來。
罵他耍流氓不成嗎?
最後,馬喻才擦了擦嘴,從另一邊下了床,沉聲道:“我就當沒發生過。明天再講。”
“啪。”洗手間的燈光亮起來。
馬喻才獨自進入廁所,走到洗手臺前,開啟了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他低頭漱了漱口。
抬頭看向鏡子,馬喻才看見了自己唇線邊緣有些發紅,他張開嘴,伸出舌頭來看——舌尖一個顯眼的紅腫,是他咬破的地方,十分顯眼。
抵上上顎微微擠壓,還會刺痛。
腦海中立刻又閃過黑暗中那個吻。
同樣是男人,他能感受到嚴繼堯在那個氣勢洶洶的吻中傳遞的佔有慾。
馬喻才嘆了口氣,有點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嚴繼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