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喜歡有個人的隱私空間。”
聞言,芝野竟輕笑了一聲,“馬先生,你還沒習慣在別人的窺視下生活嗎?”
馬喻才:“我不需要。”
芝野凝視了他一會兒,抿嘴一笑,低頭調顏色:“你會習慣的。”
芝野畫畫的時候,截然不同,沉穩而專注,鋒芒盡收,整個人的氣質都沉澱了下去,讓人不想打擾,話也變少,腔調也變得怪怪的。
“馬先生,袖口能否收上去?”
馬喻才聽話地將袖口釦子解開,挽到了手腕以上。
芝野又道:“手上之物也勞煩取一下。”
馬喻才握起拳頭,將手往後躲了躲,用身體擋住芝野的視線,道:“不好意思,這個不方便。”
芝野沒說話,繼續默默畫起來。
這時,他注意到芝野的用色有些奇怪。
紅和黑。
然而他今天根本沒有穿紅色或黑色。想起芝野的畫,運用的色彩非常誇張,他就沒說話了。
馬喻才坐了至少兩個小時,只能打報告才能動一動,大概是四個小時後,室內幾乎是徹底黑了。
他眼神都要渙散了,思緒早已飄向遠方,黑暗讓人昏昏欲睡,寂靜更讓人不安,他的腦袋越來越低,時不時瞌睡一下。
但是芝野卻沒有提醒他坐端正。
她半個小時前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突然,芝野問:“馬先生可還記得畫展主題?”
馬喻才的思緒才從困頓中清醒,遲鈍回答:“…唔…生與死。”
芝野問:“您對此次題目有何高見?”
馬喻才揉了揉眼角,讓自己清醒過來,思考片刻,答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大多數人都畏懼死亡,貪生怕死也是人之本性。”
怎麼他說話也奇奇怪怪起來了。
芝野微微點頭,“馬先生會選擇生或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