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感覺眼睛都是熱的,撥出來的氣都能燙著自己,整個人體內都是火燒一樣,四肢都軟得像面條。
馬喻才又掙紮著起來,敷上了退燒貼。
這下糟了,他不會燒死在家裡沒人知道吧。
身體熱乎乎的,但是手上涼涼的。
馬喻才不由自主將手上的戒指放在了臉頰旁,冰涼的感覺讓他舒服地喟嘆出聲,死死貼在了額頭、臉上。
過了一會兒,不知是不是藥物發揮作用了,馬喻才真的好受很多了,就連頭暈都好了點,但是睏意再度湧了上來,睡了一天的馬喻才雙眼一眯上又要睡了,睡前防止自己掛掉,他定了個鬧鐘,晚上八點還沒退燒他就去醫院。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房間裡有動靜,似乎有人坐在了床邊,伸手撥開了他的頭發。
誰撕下了他額頭已經被捂得暖呼呼的退燒貼。
馬喻才不滿地咕噥了一聲。
但緊接著一雙冰涼的手覆上了他滾燙的額頭。
“嗯……呼……”馬喻才緊皺的眉頭一下松開了,舒舒服服地任由對方擺弄了。
被子被掀開了,馬喻才懵懵懂懂地想睜開眼,但眼皮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奮力睜開一條縫。
依稀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側身坐在床邊,脫下黑色外套。
然後,馬喻才就感受到了對方寒涼的體溫。
這對於高溫不降的他來說簡直就是解藥。
對方的雙手輕輕從他額頭上移開,馬喻才不滿的嗯了一聲,甚至抬頭想要追隨。
很快那雙手就從他濕潤的發尾移到了後頸,帶來了舒適的涼意,然後又不顧馬喻才的挽留,離開了。
他主動抱住了對方,漿糊般的腦子還能勉強感受出對方的體溫和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樣,有某種隱秘的聯系般。
馬喻才尋求著涼意,腦袋動來動去,最滿足地貼在對方的頸窩處,正好是個舒服的姿勢。
他微微睜開了雙眼,只能看出抱著自己的是個高大的男人,一雙深沉壓抑的雙眼一直盯著自己,寒意幾乎透骨。
滾燙的身體和冰涼的掌心緊貼著,交織著一種奇妙而和諧的韻律。
彷彿生與死的距離,一溫,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