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它問道:“這個我們也能做出來?”
店員笑眯眯地點頭,“當然了,我們會有工作人員陪同教學,包教包會。”
我又問了具體價格,店員給我看了標價單,倒也還好,處於能接受的範圍。
怪了事了,我還以為在這種旅遊開發區的小眾銀飾店收費會很貴呢,原來不是什麼黑店啊。
不過既然有想要的款式,角名也沒有意見,那我們當然就要開始磨刀霍霍了。
第一步是開始測指圍,然後開始叮叮叮把銀條打直,打磨邊緣,再雕刻戒指上的肌理紋路。
雕刻和印字是最難的了,我還想等著角名刻完他自己,再讓他把我的這塊也刻好,他埋頭苦幹了好一陣,敲到後面吐出一口濁氣,抬頭萎靡地看我。
“好難啊,千夏。”
我眨眨眼睛,看看銀條,看看他,最後指著自己:“你不會對我有所指望吧?”
“在做手工上我對你向來無欲無求。”角名回答完,又他那根銀條推到我面前,說:“但是你總要出一份力吧?快,我們兩個一起敲,這上面的紋路就不會這麼奔放了。”
“敲不動了?”我接過他手上的錘子:“平常倒是渾身使不完的牛勁,怎麼敲這個就不太行。唉,男人,靠不住的東西,還得我出手。”
“力氣活幹的勤不勤快,當然得分事。”角名解放雙手,頗為悠哉地拉直自己的雙臂,放鬆肩頸。
我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說什麼呢!怪不正經的!”
角名的手臂立刻紅了一塊,他“哈”了一聲,斜眼看我:“不正經的人是誰?我說的明明是排球訓練。”
我:“……”
我直接倒打一耙:“都怪你!”
他好笑地眯起眼睛,“又怪我?”
我不說話了,只感覺臉上發燙,錘銀條的力道和速度都快了不少。
“誒,別這麼使勁啊。”角名語氣中帶著十分明顯的揶揄:“待會兒把它鑿穿了,我們又得重新來過。”
“話這麼多,我看你就是閑的。”我把我的銀條推到他面前,說道:“不許休息,你錘我的這根。”
“唉,累累的,錘不動了。”
“快錘。”
“好好好,大小姐,我這就動手。”
角名本來也就不累,只是剛剛手上動作不停,嘴裡也想說幾句話調戲一下而已,這會兒聽我發話,於是又開始任勞任怨地幫這根新銀條刻上細密的紋路。
錘得差不多了,我們去挑選要刻上去的圖案。
除了名字拼音,角名還想選太陽和月亮。
“太陽和月亮有什麼好的,一天之中也見不了幾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