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連忙過來扶我,我慌忙將他推開,把手裡空了的酒瓶塞他手裡,說:“赤葦來接我了,你們玩,我先走了。”
“誰?赤葦?我去。”師兄接過酒瓶,一邊讓開位置一邊說:“你走吧你走吧,我去和師父他們解釋。”
我幾步跑下臺,從人群的縫隙中來到了不遠處黑發青年的身邊。
赤葦京治就站在人群的外圍,見我擠出人群來到他身邊,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淺薄的笑容。
我立馬頭皮一緊,去牽他的手:“這裡太吵了,我們先出去。”
赤葦京治順著我的意思,被我牽著離開了鼓點聲震得心髒都隱隱作痛的酒吧。
耳邊的聲音平靜下來,好像連溫度都也隨之降低了不少,我的毛衣外衫落在了師妹那裡,出來的匆忙完全忘記了衣服的事情,現在也不好回去拿了。
我下意識摸了摸手臂,就聽赤葦京治輕輕嘆了口氣,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我身上。
屬於赤葦京治獨特的清冷淺香越靠越近,驅散了鼻腔裡的酒味,我抬起頭,那雙眼睛依舊美麗而寫滿了溫和,好像在記憶中,只要是他看著我的時候,他的表情就會不自覺柔和下來,嘴角也掛著淺笑。
只不過現在這雙眼睛雖然依舊溫柔,卻多了幾分憂慮,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澀,他注意到我的視線,微微抬眸與我對視,看的我有些心虛,率先看向了別處。
他肯定看到我在臺子上抓著鋼管當鋼鐵俠了。
雖然鋼鐵俠跳的比我帶感,但是他肯定看見了。
我沉默了兩秒,然後猶猶豫豫地開口:“赤葦你聽我解釋,我不是玩得瘋上臺的,是、是大冒險到我了,所以我才上去的……”
赤葦京治收回手的動作一頓。
他幫我理了理被壓在衣服裡的頭發,無奈地笑了笑,道:“嗯,回家吧。”
雖然對我說話的語氣好像沒什麼變化,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對我這麼晚了不回家,出現酒吧還在臺上跳鋼管舞這件事情非常在意。
……肯定是會在意的吧。
他有時候很直球,可一旦是關於對我的負面情緒,他總是會藏得很深。
雖然他不說,但不代表著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果我一直不去處理好,赤葦也是會漸漸對我失望,最後在某一刻爆發的。
得讓我好好想想要怎麼辦。
單純的保證可能已經不能讓他心情變好了,我冥思苦想了一個晚上沒想到什麼有用的辦法,於是戳了戳木兔的私聊視窗,問問他有沒有什麼哄赤葦開心的法子。
結果這兩個人,居然第二天都不理我了。
不是我內心敏感啊,是很明顯的這兩個人孤立我哇!
我和赤葦以及木兔,現在是合租室友,住在一起的。
因為木兔並不是個會照顧自己的人,打職業之後一門心思在運動上,所以有時候赤葦也會擔心這位摯友會在休息時間把自己過的慘兮兮的,之前會偶爾上門給他做飯,看看他最近的情況。
而我在畢業之後正式離開家裡成為一個打工人,正在準備臺前轉幕後,要處理的工作量變大,把自己折騰的胃都開始不好了。
赤葦很懷疑我和木兔一個人生活會不會把自己養死,三個人討論了之後,決定租個大點的房子,房租分攤一下也並不是個巨額開銷,同時他還能看著點我和木兔,確保我們不會過的太慘。
昨天赤葦把我領回家時,木兔早就睡下了,不是不擔心我一個女孩子這麼晚沒回去,是他隊裡運動量太大,他沒能支撐到我回去的那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