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螢嘴角微微上翹,雙手環:“省得某人總在我耳邊抱怨頭發太長夏天很熱,這樣不就解決了。”
“還得是你有辦法。”我按了按側邊的頭發,追問一句:“你這個是怎麼扯的這麼好的?我自己紮頭發的時候都不敢下手這麼大膽,很擔心扯得不好看上去就會亂亂的。”
“有手就行。”
“……”
嘿,這臭小子,誇幾句又開始裝起來了。
“這個就算做昨天放你鴿子的賠禮。”月島螢說:“下次我會先完成約定,再去做別的事的,希望你別因為這個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啊。”
放下手機,我抬頭看向他,他的視線始終落在我身上,像是在觀察我有沒有口是心非。
我又說:“我真沒生氣,又不是什麼大事,你下次再幫我吹就好啦。”
“……嗯。”
聽我這麼說,他的忐忑是被撫平了一些,但是隨之而來的也還有一種淡淡的悵然。
月島螢小聲嘀咕:“情緒這麼穩定,你還不如生我的氣呢。”
“什麼毛病?還希望我生氣?”
“沒·什·麼,是你聽錯了。”
好好好,又是我聽錯了。
青春期的少年心思真難猜,我沒生他的氣,他反倒還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真奇怪。
山口忠還在旁邊坐著,他原本是很贊嘆阿月居然手這麼巧的,阿月家裡沒有姐妹,月島阿姨也是中長發,他平常沒機會幫女生紮頭發,這應該是第一次。
結果這聲感慨還沒說出來,阿月和結城學姐的對話就已經不容他再開口了。
細品阿月為結城學姐私下裡做的事情,再細品他們現在這種不容第三人插足的氛圍……
山口忠都有點磕他倆了。
沒聊一會兒,差不多到了要訓練的時間。
幾個校區的少年們陸陸續續從外面進來,經理也在做著訓練賽前的各種準備。
清水潔子和谷地仁花一樣就看出來我的發型不一樣了,起床的時候我還是隨手給自己抓的馬尾,現在卻把頭發都盤起來了,每一縷發絲蓬鬆隨意卻又並不雜亂,很明顯不是我自己紮的。
問過之後才知道是月島螢給我編的,兩個人臉上都是肉眼可見的震驚。
“月島?居然是月島?”
“沒想到他平常一副冷冷拽拽的樣子,卻還會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