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位不夠的小屁孩,誇一誇就丟盔卸甲了,還想暗諷我,你還差得遠呢。
“那,今天及川徹找你說了什麼?”他又問。
“敘敘舊而已,說了些沒什麼營養的話。”我丟掉手裡的垃圾,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見他還想繼續問,我直接順著這個話題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說起來,明天就是和青葉城西的比賽了,你緊張嗎?”
“緊張?……還好吧,感覺和平常的比賽一樣。”
“真厲害啊,我以為我也不會那麼緊張的,但是今天真正坐在教練旁邊看比賽的時候,我簡直緊張到想吐。”我半眯著眼睛吐槽道:“恨不得自己上場猛扣,真是奇怪。”
月島螢眉梢一挑:“我還以為你在以前學校作陪練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早就心如止水了呢。”
我搖搖頭:“回來的路上想到明天的對手,我也會有一種緊繃感。”
“看不出來。”月島螢半開玩笑地看著我:“你是想故意這麼說,然後讓身為選手的我反過來安慰你嗎?”
“我是屬于越緊張越沒什麼表情的型別。”
這麼一說,月島螢好像想起來從上午和常波比賽的熱身開始,她的臉上就開始沒什麼笑容,日向和影山還覺得她今天格外嚴肅,害怕自己如果失誤會不會被暗殺。
……所以從那個時候,她就開始很緊張了?
月島螢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她的一個秘密,臉上笑容多少有些不懷好意,揶揄道:“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幹什麼都不怕呢,原來如此。”
我:“怎麼說的好像你發現了我的致命弱點一樣?這不對吧?這有什麼的!不就是會緊張嗎!”
“你平常給人的感覺很穩定,像是什麼小小年紀就經歷了諸多波折最後心如死灰冷眼旁觀全世界的中二病,現在你和我說你都是裝的……就感覺……”
月島螢停下來尋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最後微笑著說:“感覺很好笑。”
我:“想死?”
月島螢:“不讓說實話?”
我:“……”
敲,拳頭好硬。
我剛想說這是人之常情,就聽到他疑問地發出了一個音節:“嗯?”
“怎麼了?”
“前面好黑。”
月島螢看著正前方的那條街道漆黑一片,完全沒有任何燈光,“是路燈壞了吧。”
去商業街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不亮了。
我下意識說:“繞路回去吧?”
“走完前面就到小區了,怎麼繞路?”月島螢開了手電筒,繼續往前走:“走吧,不會很遠的。”
“哦。”我應了一聲,還是跟在了月島螢身邊。
這條靠近居民區的路沒什麼車子經過,在沒有路燈的情況下很黑,就連月光都無法照亮半分,只能靠著月島螢手上的光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