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我家的鑰匙,他會在去晨跑之前特意空出來喊我起床的時間,然後來叫我起床。
第一天他就是這樣給我嚇醒的。
而且因為北信介很瞭解很瞭解我,他完全知道我睡覺的時候不管是被子還是睡姿非常工整,還會保持一定的警惕心,一旦被叫醒就會很快清醒,所以他只要站在我旁邊,喊我幾句,我就會立刻睜眼,側頭看向床邊站著的銀發少年。
在看到北信介的那一瞬間,我以為我還在夢裡,眼睛沒睜一會兒又閉上了。
北信介說:“小夏,我們去晨跑吧。”
“!”我猛地一驚,才發現我沒做夢,這個北信介是真的。
然後我很淡定地翻了個身,背對他,說:“不要,冬天的早晨我起不來。”
“可是你已經醒了。”
“那也不要。”
他想了想,問我:“補充能量的話就能起得來了嗎?”
我又轉過身來面對他,從被子裡探出頭,一雙茶色的眼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默默叫了他一句:“阿北。”
北信介低頭看著我,等待我繼續說。
“你就不怕把我的胃口養的那麼大,我以後會越來越過分?”
“過分是指什麼?”
我看他因為我房間裡的暖氣而脫下外套,在t恤下若隱若現的線條,往被子裡又縮了縮,小聲說:“不止摸你的肚子。”
北信介聞言,蹲在我床邊繼續問:“除了肚子還想摸哪裡?”
我被那雙清澈的棕色眼眸看的臉上一熱,被子拉上去蓋住我整個頭,聲音悶悶的:“沒有哪裡!我才不想摸呢!一點都不想!”
我發現了,阿北從京都回來之後就對我特別溺愛。一開始我還沒有這種意識,因為北信介本身就是如同長輩一般體貼的男性,和我的關系也比較好,親近的事情,或者是一些小的觸碰都是很正常的。
結果相處著相處著,就演變成了牽手也很正常,擁抱也很正常,連現在伸進衣服裡摸腹肌都變成正常的了。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以前北信介和男女邊界感很重的,就算是我不小心一個踉蹌,他扶我都是等我站穩了就立刻松開,像觸碰身體這種事情,他覺得再關繫好也要懂禮貌,而我則是完全不敢想,想想都有罪惡感。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想起來了。
從上次在京都合宿,北信介看到我和佐久早距離很近的那幾張照片,以及我主動擁抱他之後,他好像就再也沒有那種邊界,一點都不忌諱和我進行比較親密的肢體接觸,變得更為包容我,甚至可以說是溺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