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一樣。
在天上,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扣出完全不可能被人攔下來的球。
爽啊,想想就覺得爽爆了。
反正我打的非常開心。
不過,一連兩個星期我都沒有在場上和宮侑有過多交流,他倒是心裡開始發慌,以為是他難為我,我在鬧別扭。經常是不等我有什麼表示,他便會先蹭過來假裝不經意的搭話,聽我的語氣還比較友善,就會放下心來和我說說話,有時候是複盤,有時候時候閑聊。
直到第三個星期,我已經習慣了自己去找突破點,也基本能夠明白宮侑的想法,成功率達到93%時,宮侑拉著我去旁邊,扭扭捏捏地開口說:“那個,千夏……我們在場上,還是要溝通一下的吧?不然總感覺像只有我一個人在打球一樣……好奇怪的感覺。”
“心意相通不就是這樣的?”我想了想,又說:“我覺得這樣挺好,你看我們現在多默契。”
“但是很奇怪啊!”
“我並不覺得奇怪,而且這不是你希望看見的嗎?”
“……”
宮侑一時語塞,他問我:“千夏,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因為我為難你。”
我問:“你覺得那個是為難嗎?”
宮侑猶豫了片刻:“……是吧?”
“既然你覺得那個是為難,那你在為難我的時候沒想過我會生氣嗎?”
“……”
金發少年失落到發絲都軟踏踏地垂下來。
“開玩笑的,雖然一開始有點頭疼,但是成效不錯,所以我並沒有生氣。”我笑眯眯地看著他,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說:“不過你可以再試試為難我,也許下次我就生氣了。”
他一愣,然後撅著嘴抓住我的手腕,小聲說:“不會了嘛。”
關西的方言總是軟軟糯糯的腔調,吵架都像是在撒嬌,更何況是他現在軟聲嘟囔,實在是可愛的要命。
我和他開玩笑:“別啊,我還想找個機會揍你一頓呢,我不生氣不就揍不了你了?”
“!”宮侑把我的玩笑當了真,以為我真的想這麼做,防備地後退一步,大聲說:“我才不會讓你有這種機會呢!絕對不可能的!千夏好壞!”
“就壞就壞。”我用食指點在下眼瞼上朝他做出一個鬼臉,隨即伸手拍了拍他堅實的腹肌,說:“明天的訓練給我打手勢,兩個多星期沒看都快忘光了,既然覺得為難我很不好意思,就好好幫我複習來補償我吧。”
宮侑眼睛一亮,轉身跟在我身後,追著我問:“也就是說千夏同意了?原諒我了嗎?”
“不——因為千夏好壞,所以千夏不打算原諒笨蛋宮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