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還是和他說:“我叫結城千夏。”
黑尾鐵朗點點頭,很快沒有再看我,而是和我揮揮手,小跑著去撿排球,又一路低頭回了隔壁寫了“黑尾”名牌的房子。
看上去這個黑尾鐵朗是一個比較開朗的運動系,但是沒說幾句話就走掉了,對我一直處於禮貌甚至有些躲避的狀態,比自來熟的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要更像一個正常人。
這就是以為成熟的西提boy的冷靜沉著與防備嗎?
不愧是東京啊。
我從窗戶邊上縮回來,餘光看見梳妝鏡裡的自己,長發捲曲毛躁,穿著睡裙,不修邊幅。
我:……
原來不是什麼冷靜沉著與防備,笑死。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補救一下,別給可攻略物件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了。
以前在東京的時候也跟著爸爸媽媽一起搬過家,那會兒我也已經讀高一了,知道初來乍到最好和鄰居打個招呼,和周圍的人認識一下,以後都是住在這一塊兒的,既可以盡快熟悉環境,還可以在萬一有點什麼事的時候拜託鄰居幫個小忙。
我下樓看了看廚房裡的冰箱,我囤著自己吃的特産還在那裡一個都沒少。
原本是想,暑假裡沒什麼事做,上午和小翔陽打排球,下午天氣太熱不想出門,晚上一個人在家裡實在是呆煩了,就想出去買點宮城縣特有的東西嘗嘗,以前也沒吃過。
結果現在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
我摸摸下巴,待會兒出門去買幾個包裝用的東西,晚上再去拜訪。
換好比較舒適的衣服,我打著遮陽傘出了門。
時隔兩個月再次站在東京的街頭,我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地上的斑馬線是熟悉的,高聳的商業街是熟悉的,經常去的小店也是熟悉的,就連我愛吃的飯店也都在那個位置。
只是每天走過去的路人,對我笑臉相迎的店長,和會給我偷偷加個煎蛋的廚師長,都不是我記憶中的那一個了,讓我實在是心情有些複雜。
我鬱悶的去經常吃的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一口咬進嘴裡,動作一頓,熟悉的味道讓我眼眶微微濕潤,不過心裡卻是好受了一些,沒有那麼惆悵了。
再往前走一條街就是商業街,那裡有一個三層的小型商場。
第一層是小吃和甜品咖啡,第二層是服飾奢侈品,第三層是書店文化用品,那裡的東西還算是齊全,一般情況下需要的東西都能在商場裡買到。
我直接去了第三層,那裡的書店很大,裡面不僅是賣書,還有甜點和飲品可以供在這裡休息的客人品嘗,每次往這邊走都會看到書店裡的人很多,三個兩個一起在這裡看看書喝喝下午茶。
而我要去的那家店就在書店的旁邊,是和書店合作的精品店,裡面除了一些小玩意就是包裝紙和彩帶,東西很雜,但關於這方面的貨物是從來不缺。
我路過書店的透明落地窗,隱約餘光看見有誰與我面向相對,我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看我,所以沒有停下步伐,依舊朝精品店走去。
擰開複古的棕色木門,門口的風鈴清脆“叮鈴”一聲,十分好聽,店裡唯一的店員在收銀臺後面盯著電腦,臉色一片凝重,我從鏡片的反光上可以看見,他在玩蜘蛛紙牌。
店長叔叔抬頭看我一眼,面上表情鬆了鬆,和善地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我想看看包裝紙。”
“包裝紙在第二個貨架。”他起身就要帶我去,我趕緊說:“我自己去看看就行。”
“啊……好的,有需要叫我哈。”